吃过晚饭后，林阳回到跨院，一眼就看见何雨柱和许大茂早已坐在院内等候。两人都已年过四十，身材明显发福，用前世的流行话说，完全是标准的“油腻大叔”形象。

不过，何雨柱早已摆脱了过去的邋遢模样，如今俨然是一副沉稳有度的干部派头——担任了十多年的后勤主任，岁月和职责的磨炼，让他整个人显得持重而干练。

相比之下，许大茂虽然也胖了不少，性情却丝毫未变，还是那副老样子。林阳进门时，他俩正围坐在火炉边，像小孩似的你一句我一句互相调侃斗嘴。

一见林阳走进来，两人立刻停下说笑，目光齐刷刷投向他，看着他被一群孩子簇拥着，忍不住哈哈大笑。

围上来的有何强、何壮、何明、许亮，还有林阳特别疼爱的干闺女许苗苗。这些孩子如今都已长成半大的少男少女，可一见到林阳，仍像小时候那样亲热地涌上前。

由于林阳每年都会回来好几趟，每次总要待上十天半个月，何雨柱和许大茂对他的到来并不感到意外，反而像是老友重逢般自然。

就在众人说笑之时，何晓领着三麻子走了进来。都是老熟人，彼此间没什么客套。

三麻子一见林阳，便直截了当地汇报：

“小爷，按您上次的安排，东市那边的摊子我基本转手了，留下的弟兄们也清楚您的意思。不过，这黑市……咱们真就这么关了？”

林阳听出他语气里的不甘。虽然黑市的经营规模已大幅收缩，能卖的货也越来越少，尤其是从前作为主营的粮食早已不见踪影，如今只剩些大件和稀罕物还有些交易。即便如此，每月仍有些进账，这细水长流的收入，可比普通上班强得多。

林阳笑了笑，语气平和却坚定：“就按我说的做，关掉是为了大家好，免得日后出什么娄子。以后国家这方面会管得越来越严，而且集市开放之后，黑市本来也就没有继续存在的必要了。”

“我明白，小爷，所以我都照您的意思处理干净了。就是突然闲下来，心里总觉得空落落的，浑身不得劲。”

“没事干，是因为之前我没安排。现在既然有空了，正好给我干活。你身边那四五个弟兄，也都别闲着，一起动起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