谁都没有先开口，气氛有些沉默，却并不尴尬。

“要走了？”最终，还是苏璃先打破了沉默，她的声音很轻。

“嗯。”

“上界……是什么样的？”

“不知道，可能有很多好吃的，也可能有很多不长眼的家伙等着我去收拾。”叶风的语气还是一如既往的轻松。

苏璃被他逗得“噗嗤”一声笑了出来，眼角的湿润却再也藏不住了。她转过头，看着叶风的侧脸，那张熟悉的脸庞，此刻在阳光的映照下，多了一层神圣的光晕。

“那你……还会回来吗？”她的声音有些颤抖。

叶风沉默了片刻。

回来？

他不知道。上界之路，凶险未知。或许，这一去，便是永别。他不想给她一个无法兑现的承诺。

他转过身，认真地看着苏璃的眼睛，那双明亮的眸子里，写满了不舍与依恋。他伸出手，轻轻拭去她眼角的泪珠，动作轻柔。

“苏璃，好好修炼。”叶风的声音，变得前所未有的温柔，“我已经将这个世界的法则梳理了一遍，未来的千年之内，这里都将是修行的黄金时代。以你的天资，飞升上界，只是时间问题。”

他没有回答那个问题，却给了她一个更明确的期许。

在上面等我。

苏璃瞬间就明白了他的意思。她重重地点了点头，泪水却流得更凶了。

叶风笑了笑，俯下身，在她的额头上，轻轻印下了一个吻。

“等我安顿好了，就给你留个信标。到时候，你飞升上来，就不会像我一样，不知道被丢到哪个犄角旮旯了。”

说完，他松开了手，转身，一步踏出，身影便已经出现在了九天之上。

陆远清等人，以及天玑宗所有弟子，都抬头仰望着那道身影。

“诸位，有缘上界再会！”

叶风爽朗的笑声，传遍了整个世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