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没等陈文邵缓过劲,地面突然开始发颤。望远镜扫向远处,他不由被这突如其来一幕惊的轻啧了一声。
只见尘烟像黑色的巨浪般滚过来,大队骑兵裹在里面,马蹄踏得泥土飞溅,马上的疯子们个个笑的癫狂,直往列车方向冲。
为首的一名校尉像是还觉得不够过瘾,竟直接在马上脱下裤子,对着列车的方向就开始导了起来。
这还不是最为要命的,骑兵后面,密密麻麻的疯子举着弓弩,箭尖泛着血红色的光,还滴着黏糊糊的液体。
陈文邵一眼就猜了出来,那箭头是被“附魔”过的,对正常人来说,哪怕只是最为轻微的擦伤那都是致命的。
风更急了,血腥味混着疯子的嘶吼在陈文邵的耳边回荡,让他是倍感压抑。骑兵离列车只剩十里,箭尖已经映出冷光,而周围树林里的疯子也开始往铁路这边涌,他们的笑声、骂声、嘶吼声缠在一起,像一张密不透风的网,把列车和所有士兵困在中间。
将、将军!它们……它们快冲过来了!”
观察台上的士卒整个人都在抖,新配的机枪架在台沿上,却被他握得不住晃悠,指节捏得发白,掌心的汗顺着枪身往下淌,滑得几乎抓不住。
他的声音像被掐住的破风箱,发颤不说,还裹着浓浓的哭腔,眼睛死死盯着远处。
“再不开枪……咱们都要被他们杀了!将军!求您下令吧!”
被吵的心烦意乱的陈文邵一把将人扒拉到后面,换了个还能沉得住气,没有被吓到的心腹来接替其操控机枪,而后便继续远眺疾驰而来的骑兵,等待着反击的时刻到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