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二奎送何天到机械学院,接收何天档案的不是别人,正是亲爱的段工。
此时段工收敛了平时往何天口袋里塞糖时候笑眯眯的慈祥面孔,严肃的打量何天。
“你可要做好心理准备!”
何天心情激动,猛点头。
“没问题的老师,我一定不怕艰险,迎难而上。”
这话说早了,段老师嘴角忍不住抽搐。
“来吧,我给你安排进少年班。”
何天进了少年班,才后知后觉,自己之前的豪言壮语是真的说早了。
怎么说呢!
何二奎说的有点道理,但不多,何天以为的也有点正确,但是也不多。
学校既没有何二奎以为的,排挤何天,也没有何天以为的,都是大哥大姐。
少年班都是跟何天一样,有些天赋的少年。
在学校的时候,何天以年纪小和成绩好两项优点在学校闻名,虽然表面镇定,其实内心多少有点骄傲自豪的。
但是到了这里,何天发现自己屁都不是。
这里除了段工和一位上年纪在欧洲留学过的林教授之外,还有三位是大苏来的大胡子。
大胡子讲课全程用带着口音的俄语,何天听着费劲儿不说,还因为坐在前排,要忍受老师的体味,还有嘴里永远散不掉的雪茄和伏特加的味道。
见天垮着个脸上课,何天很快萎靡不振。
段老师早就知道可能会有这遭,一直关注着他一手发掘出来的小天才,就等着压一压孩子气焰,让她知道天外有天,坎儿外有坎儿,再出手拉一把,别真把孩子心性给磨没了。
哪知道不等段老师出手,何天已经知道这样下去不行,一边找老师请教,攻克语言大关,一边开始自学。
她对机械有着骨子里的狂热喜爱,还有仿佛灵台出窍一样的领悟力,这些不方便跟外人说,但是她的傲骨不可能因为这点世面就给掰折,那必然是迎难而上。
“何天,最近上课感觉怎么样?”
段老师估摸着时间差不多,这天上午最后一节是他的课,下课后等在门口,跟何天谈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