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旁的心腹太监低声道:"陛下,太医的密信中说,南陵王咳血不止,脉象紊乱,怕是撑不过这个夏天。"

"传旨,再派两名太医去南陵,务必'悉心照料'朕的皇弟。"萧景琰指尖轻敲龙案,"另外,加派一队禁军护送。"

太监躬身退下。萧景琰转身望向窗外,目光阴沉:"李瑾瑜,朕倒要看看,你还能坚持多久。"

南陵王府。

李瑾瑜接过圣旨,面色苍白地叩首谢恩。待钦差退下后,他缓缓起身,眼中已是一片冷厉。

"萧景琰果然起疑了。"崔元忠从屏风后走出,"新派的太医三日后到,随行的还有三百禁军。"

李瑾瑜冷笑:"来得正好。"

"王爷有何打算?"

"既然他要看戏,我便演给他看。"李瑾瑜转身走向内室,"传令下去,从今日起,我的'病情'加重,任何人不得靠近寝殿,违者——斩。"

崔元忠会意,立刻安排心腹侍卫把守各处。当夜,王府内传出南陵王呕血昏迷的消息,整个南陵城一片哗然。

暗夜沉沉,李瑾瑜独自立于密室之中,面前摊开的是一幅北境布防图。烛火摇曳间,他的指尖沿着山脉河流缓缓移动,最终停在一处关隘。

"黑石峡......"他低声呢喃,"若从此处突破,三日便可兵临长安城下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