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婉儿接过养魂草,放进怀里:“我会控制好草水的浓度,不让蛊师察觉,只帮生魂稳住魂识。”
哑女抱着护蛊,对着众人点了点头,护蛊也晃了晃翅膀,像是在确认分工。
计划定好后,众人开始做当天的准备:李二狗将雷符重新检查了一遍,把受潮的符纸放在灶膛旁烘干;苏婉儿用引魂灯的灯油调和了一点养魂草汁,确认能和因果气呼应;史密斯用圣银匕首在密道入口的标记(一棵歪脖子树)上刻了个圣纹,方便明天找到入口;张云生则将五方令残片用锦袋装好,只留一丝缝隙,确保明天释放因果气时不会惊动蛊师;哑女给护蛊喂了点阳叶草汁,让它保持体力,明天帮着感应生魂的状态。
傍晚时分,张云生和哑女先出发去台基 —— 他们换上了老渔翁的粗布衣裳,脸上抹了点灶灰,装作去江边捡柴的村民。巡逻队的蛊师果然没注意他们,只是在他们靠近警戒圈时呵斥了两句,让他们别往前走。
张云生蹲在离台基十步远的草堆旁,假装捡柴,悄悄将残片的锦袋缝隙拉大一点 —— 淡金色的因果气顺着缝隙往外溢,像细烟似的飘向台基的倒影。黑晕里的生魂虚影瞬间亮了些,王猎户的刀身虚影不再透明,抱着孩子的妇人也轻轻拍了拍怀里的孩子,像是在安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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护蛊在哑女的竹篮里,对着倒影吐了点破蛊液,液滴混着因果气,落在生魂虚影上,它们的身体更清晰了些,不再像之前那样虚浮。哑女趁机将熬好的养魂草水洒在草堆旁,水汁渗进土里,顺着地脉往台基方向流,和因果气一起,在倒影周围形成了一层淡绿的护罩,护住生魂的魂识。
“好了,” 张云生将残片的缝隙重新收小,“因果气和养魂草水都撒好了,生魂能撑到明天晚上。我们该撤了,再待下去会被巡逻队发现。”
两人悄悄往回走,路过村头时,看到蛊师正在张贴 “禁行令”—— 上面画着阴蛊符,写着 “血祭前一日起,村民不得靠近望乡台百步内,违者以‘叛蛊’论处”。几个村民围在旁边,眼神空洞,没人敢说话,只有风吹着禁行令,发出 “哗啦” 的声响,像在哭泣。
回到老渔翁家时,李二狗和史密斯也回来了,他们说密道里没有陷阱,只是有几处阴煞气重的地方,已经用阳草粉清了,还在密道里做了标记,明天晚上顺着标记走,一刻钟就能到台的后殿。
老渔翁已经做好了晚饭,是简单的糙米饭和咸鱼,众人围坐在桌旁,吃得却很安心 —— 虽然明天的破阵之战依旧凶险,但他们有了更周密的计划,有了彼此的配合,还有护蛊和五方令残片的帮助,心里多了份底气。
夜色渐深,望乡台的方向传来隐约的 “嗡嗡” 声,是母蛊在呼应子蛊。老渔翁家的窗子外,巡逻队的灯笼光时不时晃过,却没停下来搜查 —— 阳叶草和隐气符挡住了他们的气息。
张云生靠在墙角,手里攥着五方令残片,残片的温度透过锦袋传来,像一颗定心丸。他知道,明天晚上的一战,不仅是为了救望江村的村民,更是为了阻止幽冥会的阴谋,不让第四门的邪气污染长江,这一战,他们必须赢。
哑女抱着竹篮,护蛊在暗格里已经睡熟,翅膀的荧光偶尔闪烁一下,像是在做着打赢胜仗的梦。李二狗靠在门上,手里攥着雷符,嘴里小声念叨着明天的行动步骤;苏婉儿坐在灯旁,正在给引魂灯添最后一次灯油;史密斯靠在圣言碑旁,闭着眼,残魂的气息正悄悄护着这个小小的屋子,不让煞气靠近。
窗外的月亮慢慢升到中天,望乡台的煞气在夜色里泛着黑红,像一颗即将爆炸的炸弹。而老渔翁家的小屋里,却透着一股温暖的光,那是希望的光,是众人齐心协力、对抗邪恶的决心,正静静等待着明天晚上的决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