呼格吉勒图余光看了这二人一眼,倒是个傻人有傻福的,他算是提前知道了这场盛宴的内幕,坐的近的,并非好事,坐的远的,也并非坏事。

既然要给他献上美人,那他便做个顺水人情,至于天灾人祸等不可抗力之事,全看这二人造化了。

两人进了内帐,便主动寻了位置坐下,呼格吉勒图安排的位置简直和守门的狗的位置并无差别,两人就坐在这大帐的门边,身侧是特辟的小道,搭了条拱顶,连着一侧的厨房,左右各守了侍女,恭敬地低着头,不言语。

周潋光环顾四周,目光悄然转过一圈,指尖在席下点了点宇文拓的手背。

宇文拓淡定地分去一个眼神,右手捏住周潋光的掌心,指尖移动。

他写道:发现了什么?

周潋光回:这侍女身上没有香粉胭脂味,反而有股奇怪的……

他欲言又止,实在形容不出那股奇怪的味道,总觉得油腻腻的,有些刺鼻,还有点恶心在其中。

宇文拓鼻翼微动,不作声色地捏起了桌上的酒杯,故作不小心,洒在了桌面上,转头看向身后的侍女,道:“可否帮我重新斟上一壶酒,我笨手笨脚惯了,幸亏大汗还未临场。”

侍女屈膝应诺,俯过身子,端起放在身侧的酒壶重新斟了一杯酒,又拿来巾帕擦拭了水渍。

动作干净利落,做完这一切,又迅速复归原位。

宇文拓微微颔首,捻起酒杯,在唇间微微漾起一番涟漪,实则另一只手却在周潋光手心中飞速游走。

宇文拓:侍女虎口处有茧子,动作利落,倒是不像一般侍女。

周潋光:这酒有问题,慎饮。

周潋光:我闻这酒中有股催人发性子的药味,同这天乌国特产的芝磐花的气味十分相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