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学着身边两姑娘的样子,拿出笔,认真地记起笔记——直到张道临讲的太快,让他记笔记的速度再也赶不上他讲课的速度。
周潋光挫败地吐出一口气,看着自己面前草稿纸上简短的几行字,一时间质疑起自己究竟适不适合读书了,怎么变得这么菜了?
周潋光在听课和记笔记两种不分心的方法上全部败北,最后只好走向了最最可耻、最最堕落的道路——走神。
索幸周潋光还掌握了一两项很是不错的爱好,他再次捡起圆珠笔,对准了讲台上的张道临,轻轻比划了几下,就在草稿纸上起了型,随着一阵忙碌,很快那张熟悉的脸庞便跃然于周潋光的笔尖。
周潋光勾起嘴角,很是愉悦地落笔,在画上为张道临添上最后的风采,那一粒小小的生长在鼻侧的黑痣。
这粒小小的黑痣柔和了张道临原本凌厉的长相,让他的面容变得更加圆融柔和,不再那么具有攻击性,面部极致的折叠度也变得稍稍平缓柔和了许多。
但他却没发现,讲台上的张道临已经不知不觉地离开了原来的位置,走下了讲台来到座位间与同学们互动。
张道临已经盯了周潋光很久了,先是跟身边的女同学窃窃私语,然后头也不抬地写东西,一丝目光都没有投向自己。
哥哥,该不会是不关心自己了吧?张道临心中郁气,明明已经有顾及到哥哥第一次来听自己上课而放慢了授课速度。
明明为了吸引哥哥的目光特意换了一身好看的西装,还带了那么好看的蓝宝石胸针,精心打理了头发,但是哥哥却一点都感受不到。
竟然还打了好几哈欠!张道临原本微微上扬的嘴角一下子落回去,彻底抹成了一条直线。
生气了,他真的生气了。
周潋光还不知道危险在靠近,只是觉得身边怎么突然这么安静了?
抬头,微微侧首,被那双狼崽子的眼神死死地盯住,近在咫尺的距离,桌子上还摆着自己“开飞机”的罪证。
周潋光第一次感受到了社死和无地自容,他的眼神心虚地飘来飘去,希望身侧的张道临可以放过自己。
哪里知道张道临轻笑一声,拿起那张轻飘飘的草稿纸,随意的道:“这位同学记的笔记很认真嘛,一定有在好好听课吧?”他特意咬重了后面那句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