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雨柱在堂屋听得真切,等丁秋楠坐下,就笑着打趣:“秋楠,你这脾气也太好了,换了秀琴,早跟我闹了!”
丁秋楠端起桌上的温水喝了一口,眼底带着点笑意:“他那点风流劲儿,我早就知道,只要不糊涂,心里有家,也就随他去了。”
何雨柱端着酒杯的手猛地一顿,心里头跟被开水烫了似的,瞬间翻江倒海——秋楠这话也太通透了!
换了自家秀琴,别说是陈向阳这点风流劲儿。
就单说秦淮茹那档子事,只要他跟秦淮茹多说两句、帮着递个东西,秀琴能回家就把他的酒壶藏了、棉袄锁了,连口热饭都不给留。
他偷偷瞥了眼丁秋楠,见人端着水杯,眉眼间还带着浅淡的笑,半点没把陈向阳的毛病挂在心上。
再想想自家那位,光是想到秦淮茹的名字,秀琴就能跟他冷战三天,句句都能戳他心窝子。
把他那点理亏和心软拿捏得死死的,最后总得他低头买块花布、拎两斤水果哄着,才算完事儿。
何雨柱又转头看陈向阳,那小子没说话,嘴角却藏着点得意的软,心里头更服了——
陈向阳这是积了多大的德,能娶着秋楠这么明事理的媳妇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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换做旁人,早闹得院里鸡犬不宁了,哪还能安安稳稳坐着吃饭?
再对比自己被秀琴攥得没脾气的模样,他简直要把陈向阳佩服得五体投地——
这小子不光工作上有本事,娶媳妇的眼光更是绝了,这份不用看媳妇脸色的福气,他是真羡慕不来!
没一会儿,陈向阳就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面条出来,碗里堆着风鸡肉和蘑菇,汤头奶白,香气扑鼻。
他把碗递到丁秋楠面前:“秋楠快吃,小心烫。”
丁秋楠接过碗,吹了吹热气,咬了一口面条,抬头冲他笑:“好吃,比食堂的香多了。”
陈向阳在她身边坐下,端起酒杯跟何雨柱碰了一下,三人说说笑笑。
窗外的夜色渐浓,院里的路灯亮着昏黄的光,映着满桌的热菜、冒着热气的面条,还有彼此的笑谈声。
这日子,或许少了些安分,却有着彼此知意的踏实,比什么都暖。
何雨柱喝到微醺,拎着空酒瓶晃悠着起身,拍了拍陈向阳的肩:“得,我也不耽误你俩了,秀琴还在家等着呢,明儿咱再接着喝!”
陈向阳送完何雨柱才转身往屋里走。
刚回堂屋,就见丁秋楠正收拾着桌上的碗筷,纤细的手指捏着瓷盘边缘,把剩菜往饭盒里归置,鬓边的碎发垂下来,随着动作轻轻晃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