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阿疏此人,反复无常,凶残暴戾,在辽东屠戮极重,名声臭不可闻,他如今走投无路,想来投靠,绝非真心,必是权宜之计!”
苏锐沉声道,
张德柱嚷嚷道:
“这种狼崽子,收留他干啥?说不定啥时候就反咬一口!要俺说,直接派兵挡在外面,连他带金兵一块儿收拾了!”
慕白的声音从帐外传来,他刚从大同赶来,了解情况后便来见苏锐:
“苏将军,张将军,此事需慎重,”
他走进帐内,对苏锐道:
“王爷有令,对于阿疏部,原则是:可利用,不可信任,需严加防范,”
“哦?王爷有何具体指示?”
苏锐精神一振,
慕白道:“王爷说,阿疏残部虽败,但仍有一定战力,尤其是其麾下多亡命之徒,若将其逼入绝境,与金军死拼,或四处流窜劫掠,都会给我军稳定辽西带来更大麻烦,不若暂且稳住他,”
“如何稳住?”
“可准许其部众,在指定区域驻扎,但必须解除武装,由我军看管,其部众可打散编入辅兵或屯田,军官需入我军中学习,整训,至于阿疏本人……”
慕白眼中寒光一闪:
“可给予虚职,厚其俸禄,将其迁离旧部,置于大同或营州‘荣养’,严加监视,形同软禁,若其不从……”
慕白没有说下去,但意思不言而喻,
苏锐点头:
“王爷此策甚妥,既避免了即刻冲突,又可消化其部众,除去祸首,只是,那阿疏狡诈,未必肯就范,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