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总归你们还是有赚头的吧?你们要给后面分润,难道我们这些人就不用了吗?”晁员外说完,手指向在场的一众粮商,语气中带着几分挑衅和不满。
“就是啊!好处全让你们占了。我们赚什么?我们后面的那些人又该怎么分润?”其他粮商们见状,立刻附和起来,仿佛找到了一个发泄口。一时间,大堂内充满了抱怨声,这让越员外和金员外两人倍感压力,脸色愈发难看。
“可是……你们给的价格也实在太低了吧。”越员外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,“再说,你们赚多少、给上面分润多少,这决定权不都在你们手里吗?就算少分一点,上面的人也不一定知道啊。”
越员外的话刚出口,一旁的金员外和晁员外便忍不住摇头,眼神中满是无奈与尴尬。显然,越员外对家族事务的无知暴露无遗,这让金员外感到十分担忧——万一被其他人察觉到,岂不是会落下把柄?
“越兄,你快别说了,让我来。”金员外急忙上前打断,生怕越员外继续说出更多不该说的话。毕竟,各家分润的情况通常是按年缴纳,而越员外刚才那番话无疑透露出他对家族事务的完全不知情。
晁员外则微微一笑,目光深邃地看着两人:“看来越兄对家族事务并不是很清楚啊。”他的声音温和,但话语中的试探意味却显而易见。他在心里暗暗思索:眼前的这个人,在家族中究竟处于什么样的地位?
金员外见状,赶紧转移话题:“大家都是旁支,主房所做的事,难不成还会全告诉你?晁兄,你是晁家的主支吗?”
晁员外听到这话,顿时愣住,脸上浮现出一丝尴尬的笑容。“怎么会?主支怎么可能派我这种人来做这种下贱之事?”他连忙摆手否认。如果他是主子,又怎会亲自参与这种买卖?
“那不就得了?”金员外趁机反问,目光扫过其余的粮商。那些粮商们被他这么一看,纷纷低下头去,不敢直视,甚至有人还悄悄摇了摇头以示回避。
金员外见状松了一口气,接着说道:“现价的五分之一实在太少了点……我和越兄带回去这样的价格,肯定无法向家中族老们交代。”
“兄弟,你这是为难我们了!”晁员外摊开双手,满脸委屈,“你想啊,我们既要承担风险,又要分润给这么多人。算下来,你们那点粮食分到我们每个人手上不过两三石而已,连喝口水都不够!”
“如果这样的话,晁兄,不如这些粮食都由你自己吃下如何?这样你可以给我们一个更高的价格。”金员外的话音未落,周围的一众粮商顿时炸开了锅,不少人低声咒骂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