醉影钩沉局
夜雾如纱,笼罩着京城最纸醉金迷的销金窟“雀金阁”。琉璃灯笼在雾气中晕染出暧昧的光晕,雕梁画栋间浮动着龙涎香与脂粉气的混融气息。苏半夏倚在朱漆栏杆上,鎏金抹胸襦裙随着她的动作轻晃,鬓间的金步摇垂落的珍珠流苏扫过泛红的脸颊。她望着楼下赌局中推杯换盏的权贵,指尖无意识摩挲着金步摇中空的簪杆——那里藏着三十六根淬毒的断筋针,针尖上凝结着淡青的毒液。
“苏娘子好兴致。”温润男声自身后传来,带着陈年女儿红的醇香。张小帅身着月白锦袍,腰间羊脂玉佩随着步伐轻撞,俨然一副世家公子模样,唯有袖中暗藏的绣春刀与掌心紧握的半枚铜符,泄露了他钩影司指挥使的身份,“三品礼部侍郎王大人已连输十局,眼下怕是要押上祖传的夜明珠了。”
苏半夏唇角勾起一抹冷笑,金步摇随动作轻响:“三日前他书房走水,烧死的小妾心口正烙着玄钩印记。这雀金阁夜夜豪赌,不过是玄钩卫筛选傀儡的温床。”她的目光扫过赌桌旁立着的青铜侍女像,那些人偶脖颈处若隐若现的齿轮纹路,与记忆中督主转化成傀儡时的特征如出一辙。
突然,雀金阁顶层雅间传来瓷器碎裂声。苏半夏瞳孔骤缩——那扇雕着飞鱼纹的檀木门后,传来齿轮转动的细微声响。她与张小帅对视一眼,同时朝楼上走去。鎏金屏风后,太子太傅的幕僚陈公公正把玩着一枚刻满符文的青铜铃铛,他面前跪着的官员脖颈处,赫然浮现出三钩红痕。
“陈公公好雅兴。”苏半夏推门而入,金步摇上的珍珠突然迸发出幽蓝光芒。陈公公猛然回头,眼中闪过阴鸷,手腕翻转间,青铜铃铛发出刺耳尖啸。刹那间,整座雀金阁的青铜侍女同时苏醒,关节处喷射出黑色毒雾。
张小帅旋身挥刀,绣春刀劈开毒雾,刀刃却传来刺骨寒意。苏半夏甩出金步摇,三十六根断筋针破空而出,精准刺入最近的傀儡关节。毒针生效的瞬间,傀儡皮肤下的金色血管开始爆裂,化作腥臭黑血。但更多的傀儡从四面八方涌来,它们胸口的飞鱼印记在黑暗中泛着诡异红光。
“这些傀儡的命门在心脏!”张小帅大喊,刀光霍霍逼向陈公公。却见对方突然扯开衣襟,露出跳动的青铜心脏,无数钩形锁链从心脏处激射而出。苏半夏银铃骤响,清脆音波震得锁链方向偏移,张小帅趁机将铜符按在刀镡上,符文光芒暴涨,与银铃音波交织成网。
激战中,苏半夏瞥见赌局中央的巨型博古架开始移动。暗门开启的刹那,幽蓝光芒喷涌而出——那里竟藏着一座缩小版的聚魂阵,阵眼处悬浮着数十枚刻有官员生辰八字的玉牌。陈公公见秘密暴露,癫狂大笑:“钩影司又如何?今夜过后,朝堂半数官员都将成为玄钩大人的傀儡!”
千钧一发之际,张小帅将染血的铜符抛向聚魂阵。铜符与阵眼碰撞的瞬间,整个雀金阁剧烈震颤。苏半夏趁机甩出银铃,铃身飞鱼纹与阵中符咒共鸣,爆发出耀眼金光。聚魂阵开始崩解,那些玉牌纷纷炸裂,阵中的魂魄发出解脱的悲啸。
陈公公的身体在金光中扭曲变形,最终化作一团腥臭黑雾。黑雾散去时,地面只留下半枚刻着“玄钩”的令牌。张小帅捡起令牌,与怀中的铜环拼合,完整的飞鱼图腾闪烁着诡异光芒。苏半夏翻开密卷,新浮现的血字在金光中若隐若现:“玄钩右使,藏于梨园......”
晨光刺破夜雾时,雀金阁已成废墟。张小帅与苏半夏立在残垣断壁间,看着钩影司的暗卫们清理现场。苏半夏握紧银铃,铃音清脆,惊起一群白鸽。她望着京城初升的朝阳,想起母亲《验尸密卷》扉页的话:“邪不压正,正义或许会迟到,但永远不会缺席。”
“下一站,梨园。”张小帅将令牌收入怀中,绣春刀在晨光中泛着冷光。两人转身离去时,背后的废墟中,一块刻着飞鱼纹的青砖突然裂开,露出底下更深的密道。而在京城某个阴暗角落,太子太傅抚摸着完好无损的玄钩令牌,镜片后的目光阴冷如蛇:“钩影司,我们的游戏,才刚刚开始......”
雀金迷局
夜雾如纱,将雀金阁的鎏金飞檐晕染成朦胧的剪影。苏半夏斜倚在二楼朱漆栏杆上,鎏金抹胸襦裙随着动作轻晃,鬓间金步摇垂落的珍珠流苏扫过泛红的脸颊。楼下赌局声浪翻涌,象牙骰子与紫檀赌桌的碰撞声里,夹杂着权贵们的嬉笑怒骂。
“花魁娘子好兴致。”带着酒气的声音从身后传来。苏半夏转身时眼波流转,正撞上庄家陈九爷眯起的三角眼。这人常年戴着翡翠扳指的右手虚扶在她腰间,袖口金线绣着的飞鱼纹半隐半现,正是百户府的制式服饰。那抹飞鱼纹边缘泛着暗红,像是干涸的血迹浸染而成。
“九爷这手可没规矩。”苏半夏娇嗔着侧身避开,金步摇上的珍珠发出细碎声响。她指尖摩挲着暗藏断筋针的簪杆,余光瞥见陈九爷腰间挂着的青铜铃铛——铃身刻满镇魂符文,与《验尸密卷》中记载的玄钩卫信物分毫不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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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九爷突然大笑,翡翠扳指擦过她耳畔:“听说娘子擅解千般毒?今夜若能陪九爷尽兴,我库房里的西域奇药,任你挑选。”他说话时,袖口滑落的瞬间,苏半夏清楚看见其手腕内侧的三钩红痕——那是被镇魂丹侵蚀的征兆。
就在此时,楼下突然传来瓷器碎裂声。一名醉醺醺的官员掀翻赌桌,露出袖中半露的飞鱼纹腰牌。苏半夏瞳孔骤缩,这腰牌样式与三日前遇害的赵承煜如出一辙。陈九爷脸色骤变,打了个响指,几个身着黑衣的打手立刻围拢过去。
“看来有热闹看了。”苏半夏掩唇轻笑,踩着金丝绣鞋款步下楼。她经过陈九爷身边时,银铃暗扣轻响,一枚银针悄然没入对方后颈。陈九爷闷哼一声,皮肤下的金色血管突然暴起,转身时眼中已泛起幽蓝光芒:“你是钩影司的人!”
赌场内瞬间刀光霍霍。张小帅如鬼魅般从二楼跃下,绣春刀劈开袭来的钩形锁链。他腰间铜符与苏半夏的银铃产生共鸣,符文光芒与铃音交织成网,将靠近的玄钩卫震得七窍流血。苏半夏甩出浸满黑狗血的软鞭,缠住试图逃跑的陈九爷。
“说!玄钩卫的聚魂阵设在哪里?”张小帅刀刃抵在陈九爷咽喉。这人却突然诡异地笑了,嘴里渗出金粉:“你们以为破坏雀金阁就够了?整个京城的地下,早已布满玄钩大人的棋子......”话未说完,他的身体开始膨胀,皮肤下传来齿轮转动的轰鸣。
“小心!他要自爆!”苏半夏拉着张小帅急速后退。爆炸声响起的刹那,整座雀金阁剧烈震颤。烟尘中,无数青铜傀儡破土而出,它们胸口烙着的残缺飞鱼印记,在火光中忽明忽暗。苏半夏翻开怀中密卷,新浮现的血字在火焰中闪烁:“破阵需寻双鱼铜鉴,以血脉为引......”
“铜鉴在钦天监旧址!”张小帅想起父亲遗留的手记,“苏姑娘,你引开傀儡,我去取铜鉴!”他将半枚铜符塞给苏半夏,转身消失在夜色中。苏半夏握紧银铃,铃音清越响起,震碎逼近的傀儡关节。但更多黑影从四面八方涌来,领头者戴着青铜面具,手中握着完整的飞鱼纹铜环。
“把铜符交出来。”面具人声音冰冷,铜环转动间,苏半夏感觉体内气血翻涌。她咬破舌尖,将鲜血喷在银铃上,铃身飞鱼纹爆发出耀眼金光。与此同时,远处传来破空声——张小帅手持双鱼铜鉴疾驰而来,铜镜映出初升的朝阳,与苏半夏的银铃光芒交汇。
铜鉴与铜环相撞的刹那,天地间响起一声轰鸣。玄钩卫们发出凄厉惨叫,身体在金光中消散。面具人露出真容,竟是本该告老还乡的刑部尚书。他在消散前,死死盯着铜鉴:“你们以为赢了?玄钩右使早已渗透皇宫......”
尘埃落定,雀金阁已成废墟。张小帅和苏半夏站在晨光中,看着钩影司的暗卫清理现场。苏半夏握紧手中发烫的银铃,铃面飞鱼纹流转着温润光泽。她知道,这场关于飞鱼纹的迷局远未结束,而他们,将继续在黑暗中追寻真相,守护这天下安宁。
翡翠钩沉
夜雾如墨,将雀金阁的琉璃灯笼晕染成血色光斑。苏半夏斜倚在紫檀榻上,鎏金抹胸襦裙随着动作轻颤,鬓间金步摇垂落的珍珠流苏在陈九爷猩红的酒盏里投下细碎阴影。她指尖捏着青瓷酒壶,壶嘴倾斜时,琥珀色的酒液在翡翠扳指上折射出冷光。
“陈爷这扳指可真讲究。”苏半夏倾身倒酒,金步摇的流苏恰到好处地挡住两人动作。她指尖如蝶翼轻擦过对方袖口,翡翠扳指已悄然滑入广袖,“客官这扳指上的‘丙’字,可是对应百户府的第三间库房?”
陈九爷三角眼骤然眯起,腰间青铜铃铛发出细微嗡鸣。他常年握骰子的右手突然扣住苏半夏手腕,袖口金线绣着的飞鱼纹完全展开:“小娘子倒是好眼力。不过,这‘丙’字......”话音未落,楼下突然传来瓷器碎裂声,紧接着是侍卫的呼喝:“有刺客!”
苏半夏趁机挣脱,金步摇暗藏的断筋针擦着陈九爷耳畔飞过。赌场内瞬间乱作一团,象牙骰子与银票漫天飞舞,数十名玄钩卫从暗格里涌出,青铜钩喷射着幽蓝火焰。她在混乱中瞥见陈九爷将一枚黑色药丸塞入嘴中,皮肤下金色血管如蛛网般蔓延。
“张小帅!”苏半夏甩出浸满黑狗血的软鞭,缠住一名傀儡的脖颈。钩影司指挥使如鬼魅般从二楼跃下,绣春刀劈开袭来的锁链,刀刃与青铜碰撞迸发火星。他腰间的半枚铜符突然发烫,与苏半夏广袖中翡翠扳指上的“丙”字产生共鸣。
陈九爷的面容在黑雾中扭曲,已然化作机械傀儡:“钩影司?来得正好!”他手掌弹出三道钩形锁链,所过之处青砖瞬间碳化。苏半夏将翡翠扳指按在软鞭末端,扳指纹路与飞鱼符文化作金光,缠住傀儡关节。张小帅趁机将铜符按在刀镡上,符文光芒暴涨,直取傀儡后颈齿轮。
激战中,苏半夏的金步摇突然发出刺耳嗡鸣。她转头望向赌局中央的博古架——机关暗门正在缓缓开启,幽蓝光芒中,七十二具刻着生辰八字的木牌悬浮在空中,组成缩小版的聚魂阵。陈九爷见状狂笑:“你们以为偷走扳指就能破局?这些官员的魂魄,今夜都要成为玄钩大人的祭品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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千钧一发之际,张小帅将染血的铜符抛向阵眼。铜符与木牌相撞的刹那,整个雀金阁剧烈震颤。苏半夏解开腰间银铃,铃身飞鱼纹与翡翠扳指上的“丙”字共鸣,爆发出耀眼金光。聚魂阵开始崩解,木牌纷纷炸裂,阵中的魂魄发出解脱的悲啸。
陈九爷的身体在金光中扭曲变形,最终化作一堆青铜零件。零件堆里,半张烧焦的图纸露出一角,上面朱笔标注着“西苑丙字丹房”,旁边画满与翡翠扳指纹路相同的符号。张小帅捡起图纸,与苏半夏对视一眼——三年前钦天监大火、赵承煜的死、太医院的镇魂丹失窃,所有线索在此刻骤然串联。
晨光刺破夜雾时,雀金阁已成废墟。张小帅握着半卷残图,苏半夏握紧还带着余温的翡翠扳指。远处传来更夫的梆子声,惊起一群白鸽掠过紫禁城飞檐。但他们知道,这场关于飞鱼纹的迷局远未结束——图纸背面新浮现的血字“玄钩右使,藏于梨园”,预示着更大的阴谋还在暗处蛰伏。而那枚翡翠扳指上的“丙”字,终将成为解开所有秘密的关键钥匙。
雀金惊变
夜雾如墨,将雀金阁的琉璃灯笼晕染成血色光斑。苏半夏斜倚在紫檀榻上,鎏金抹胸襦裙随着动作轻颤,鬓间金步摇垂落的珍珠流苏在陈九爷猩红的酒盏里投下细碎阴影。她指尖轻叩翡翠酒壶,壶身暗纹与陈九爷腰间的青铜铃铛隐隐呼应。
“陈爷这扳指上的血沁,可是新添的?”苏半夏倾身斟酒,金步摇恰到好处地挡住陈九爷的视线。她的指尖如蝶翼般擦过对方袖口,暗藏的银针已划破布料,沾到一抹带着金属腥味的黑血——正是被镇魂丹侵蚀的征兆。
陈九爷三角眼骤然眯起,常年把玩骰子的右手刚要按向刀柄,苏半夏已先发制人。金步摇的珍珠流苏突然炸开,细如牛毛的断筋针暴雨般射向他周身大穴。陈九爷闷哼一声,踉跄后退,翡翠扳指“当啷”坠地,在赌坊的青石板上撞出刺耳声响。
赌坊内顿时响起惊呼。苏半夏踩着满地翡翠碎片跃上赌桌,从怀中掏出一本烫金账本高高举起,账本封皮上“丙字三号库”的朱印在烛火下泛着诡异的光:“各位看官瞧瞧,这进出记录里的‘玄参五十斤’‘朱砂三斗’,可都是用活人魂魄炼制镇魂丹的幌子!”
哗然声中,陈九爷的脸色由青转黑,皮肤下金色血管如蛛网般暴起。他扯开衣襟,露出胸口跳动的青铜心脏,无数钩形锁链从心脏处激射而出:“钩影司的余孽!都给我死!”随着他的怒吼,赌坊四角的青铜侍女像同时苏醒,关节处喷射出黑色毒雾。
“保护百姓撤离!”张小帅如鬼魅般从二楼跃下,绣春刀劈开袭来的锁链,刀刃与青铜碰撞迸发火星。他腰间的半枚铜符突然发烫,与苏半夏手中账本里夹着的飞鱼纹密信产生共鸣。密信上暗红的字迹在火光中浮现:“丙字库通太医院,活人皆为药引。”
苏半夏甩出浸满黑狗血的软鞭,缠住最近的傀儡脖颈。她的银铃发出清越鸣响,震得毒雾消散,但更多玄钩卫从暗格里涌出。这些人眼白处泛着三钩红痕,手中青铜钩刻着与陈九爷铃铛相同的符文。
“看阵眼!”张小帅突然大喊。苏半夏顺着他的目光望去,赌坊中央的巨型博古架正在缓缓移动,露出后面一座闪烁着幽蓝光芒的祭坛。祭坛上,七十二个刻着生辰八字的木牌悬浮在空中,组成缩小版的聚魂阵,阵眼处的青铜丹炉正吞吐着诡异火焰。
陈九爷癫狂大笑,身体开始机械变形:“晚了!子时一到,这些贵人的魂魄都会成为玄钩大人的祭品!”他话音未落,张小帅已将铜符按在刀镡上,符文光芒暴涨,直取祭坛。苏半夏则将账本抛向空中,账本里暗藏的朱砂符咒与铜符光芒交织,形成一道金色屏障。
激战中,苏半夏的金步摇再次发出嗡鸣。她突然想起母亲《验尸密卷》里的记载,咬破舌尖将鲜血喷在银铃上:“以血为引,破邪!”银铃爆发出耀眼金光,与铜符、账本形成三角之势,将聚魂阵的幽蓝火焰尽数压制。
陈九爷的机械身躯在金光中扭曲变形,最终化作一堆青铜零件。零件堆里,半张烧焦的图纸露出一角,上面朱笔标注着“西苑丙字丹房”,旁边画满与陈九爷铃铛相同的符咒。张小帅捡起图纸,与苏半夏对视一眼——三年前钦天监大火、赵承煜的死、太医院的镇魂丹失窃,所有线索在此刻骤然串联。
晨光刺破夜雾时,雀金阁已成废墟。钩影司的暗卫们正在清理现场,从祭坛下的密室里解救出数十名被囚禁的百姓。苏半夏握紧母亲遗留的银铃,铃音清脆,惊起一群白鸽掠过紫禁城飞檐。但她知道,这场关于飞鱼纹的迷局远未结束——图纸背面新浮现的血字“玄钩右使,藏于梨园”,预示着更大的阴谋还在暗处蛰伏。
“走,去梨园。”张小帅将染血的铜符收入怀中,绣春刀在晨光中泛着冷光。两人并肩走向朝阳,身后,雀金阁废墟中,一块刻着飞鱼纹的青砖突然裂开,露出底下更深的密道。而在京城某个阴暗角落,太子太傅抚摸着完好无损的玄钩令牌,镜片后的目光阴冷如蛇:“钩影司,我们的游戏,才刚刚开始......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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钩影惊澜
雀金阁内,赌局正酣。苏半夏斜倚在朱漆栏杆上,鎏金抹胸襦裙随着动作轻晃,鬓间金步摇垂落的珍珠流苏泛着冷光。她指尖摩挲着怀中账册,封皮上"丙字三号库"的朱印在烛火下微微发烫,而账册内页,夹着的半张人皮地图正渗出暗红血渍——那是赵承煜用最后的力气从玄钩卫身上撕下的。
"陈爷这把骰子,怕是灌了水银吧?"苏半夏轻笑出声,倾身倒酒时,金步摇的流苏恰好挡住陈九爷的视线。她的广袖掠过赌桌,暗藏的银针已刺破对方袖口,一抹带着金属腥气的黑血渗出——正是被镇魂丹侵蚀的征兆。
陈九爷三角眼骤然眯起,常年把玩骰子的右手刚要按向腰间青铜铃铛,暗处突然涌出数十名玄钩卫。青铜钩撕裂空气的尖啸声中,张小帅破窗而入。他的绣春刀劈开袭来的锁链,刀刃与青铜相撞迸发火星:"苏姑娘,把账册给我!"
苏半夏旋身甩出账册,金步摇的珍珠突然炸开。细如牛毛的断筋针暴雨般射向最近的玄钩卫,却见那些傀儡皮肤下金光闪烁,青铜钩轻易荡开毒针。陈九爷突然暴起,他的皮肤下浮现出钩形血管,整个人化作一团黑雾直冲苏半夏。
"小心!他要自爆!"张小帅掷出铜符,符文光芒织成光盾。黑雾撞上光盾的刹那,陈九爷的身形显现,他的面容扭曲成机械齿轮状,胸口裂开伸出三道钩形锁链:"钩影司的余孽,都得死!"
赌坊内顿时惨叫四起。象牙骰子与银票漫天飞舞,玄钩卫们的青铜钩喷射着幽蓝火焰,所过之处青砖瞬间碳化。苏半夏翻滚避开锁链,从靴筒抽出浸满黑狗血的软鞭缠住一名傀儡脖颈。她的银铃发出清越鸣响,震得毒雾消散,却见更多黑影从暗格里涌出,他们眼白处泛着三钩红痕,腰间挂着的青铜铃铛与陈九爷的如出一辙。
张小帅接住账册的瞬间,铜符与账册内页的飞鱼纹产生共鸣。泛黄的纸页间,新的血字在火光中浮现:"丙库通丹房,活人作药引"。他挥刀劈开袭来的锁链,朝着赌坊中央的巨型博古架冲去——那里的机关正在缓缓开启,露出后面一座闪烁着幽蓝光芒的祭坛。
祭坛上,七十二个刻着生辰八字的木牌悬浮在空中,组成缩小版的聚魂阵。阵眼处的青铜丹炉吞吐着诡异火焰,炉壁上的飞鱼纹与陈九爷身上的印记完全相同。苏半夏紧随其后,银铃与金步摇同时发力,清脆铃音震碎试图阻拦的傀儡关节。
"你们以为拿到账册就能破局?"陈九爷的声音从黑雾中传来,他的身体已彻底机械化为三米高的青铜傀儡,掌心弹出的巨型钩刃将地面劈出十丈裂痕,"子时一到,这些贵人的魂魄都会成为玄钩大人的祭品!"
张小帅将铜符按在刀镡上,符文光芒暴涨:"苏姑娘,护住阵眼!"他的绣春刀劈出金色刀芒,与傀儡的钩刃相撞,爆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。苏半夏甩出软鞭缠住丹炉支柱,银铃系在鞭梢,随着她手腕翻转,铃音与阵中的符咒产生共振。
激战中,苏半夏突然想起母亲《验尸密卷》里的记载,咬破舌尖将鲜血喷在银铃上:"以血为引,破邪!"银铃爆发出耀眼金光,与张小帅的符文光芒交织成网,朝着聚魂阵罩去。陈九爷发出非人的嘶吼,傀儡身上的齿轮开始逆向转动,皮肤下的金色血管纷纷爆裂。
千钧一发之际,张小帅将账册抛向阵眼。浸满他鲜血的纸页与聚魂阵碰撞的刹那,整个雀金阁剧烈震颤。青铜丹炉发出不堪重负的悲鸣,木牌纷纷炸裂,阵中的魂魄发出解脱的悲啸。陈九爷的傀儡身躯在金光中扭曲变形,最终化作一堆扭曲的青铜零件。
尘埃落定,第一缕阳光穿透云层。张小帅在废墟中找到昏迷的苏半夏,将她轻轻抱起。远处,钩影司的暗卫们正在清理现场,从祭坛下的密室里解救出数十名被囚禁的百姓。苏半夏怀中的账册已残破不堪,但内页新浮现的血字却清晰可见:"玄钩右使,藏于梨园"。
"看来我们的路还长。"张小帅望向京城方向,朝阳将紫禁城的飞檐染成金色。他知道,只要玄钩的阴影还在,钩影司的使命就永远不会结束。而那本残破的账册,以及母亲遗留的银铃,将继续指引他们在黑暗中追寻真相,守护这天下安宁。
暗纹迷踪
雀金阁内烛火摇曳,赌局喧嚣声中,苏半夏倚着朱漆栏杆,鎏金抹胸襦裙下藏着的银簪微微发烫。陈九爷摇晃着翡翠酒盏靠近,袖口金线绣着的飞鱼纹若隐若现,却不及他手腕内侧那道极浅的暗纹刺眼——蜿蜒的"护民"二字,以缠枝莲纹遮掩,与督主书房窗棂雕花如出一辙。
"苏娘子这双眼睛,倒是比骰子还玲珑。"陈九爷三角眼闪过阴鸷,翡翠扳指叩在她斟酒的手背上。苏半夏强压下反胃的冲动,金步摇珍珠流苏轻晃间,暗藏的断筋针已划破对方袖口。黑血渗出的刹那,整个赌坊的青铜烛台突然震颤,幽蓝火焰骤然暴涨。
小主,
暗处涌出的玄钩卫如潮水般扑来,青铜钩撕裂空气的尖啸声中,张小帅破窗而入。他的绣春刀劈开袭来的锁链,刀刃与青铜相撞迸发火星:"苏姑娘,把账册给我!"话音未落,陈九爷突然暴起,皮肤下钩形血管如活物般蠕动,整个人化作一团黑雾直冲苏半夏咽喉。
银簪骤亮,青色火焰在黑雾中炸开。苏半夏旋身甩出账本,纸页翻飞间,"丙字三号库"的朱印映红了张小帅的脸。而她在抛书的瞬间,目光死死钉住陈九爷手腕——那道"护民"暗纹在黑雾中扭曲变形,竟与三年前母亲遇害时的记忆完全重叠。
血雨腥风的夜,八岁的苏半夏蜷缩在衣柜里。母亲浑身是血撞开房门,最后塞给她的银铃内侧,同样刻着这道暗纹。"记住...护民不是..."母亲的遗言被玄钩贯穿身体的闷响截断,而此刻陈九爷身上的暗纹,正随着他的机械变形发出齿轮转动的咔嗒声。
"小心!他的心脏是阵眼!"张小帅的吼声惊醒了怔忪的苏半夏。她甩出浸满黑狗血的软鞭,缠住陈九爷化作的青铜傀儡关节。银铃在鞭梢震荡,清越的音波震碎傀儡喷射的毒雾,却见赌坊中央的博古架缓缓移动,露出后方闪烁幽蓝光芒的祭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