审讯室的灯光突然熄灭。等应急灯亮起时,桌椅已经空了,只留下机械手掉在地上,关节处的墨竹纹正在发光,组成新的坐标——那是城西的废弃钟表厂,与三日前襄亲王府的爆炸地点,形成诡异的直线。
李夜白抓起手枪冲出警局,苏半夏的银镯在他掌心发烫。他们都知道,这场由飞鱼服残片引发的局,还远未结束。就像景仁宫井壁上未完成的卦象,总要有人补全最后一笔,才能看清真正的棋局。
而那口老井,依旧在紫禁城的雨幕里沉默着,等待着下一个被残片引来的人。
玉佩诡符
锦衣卫衙署的青砖地泛着潮气。张小帅将双鱼玉佩悬在飞鱼服残片上方,两者相距寸许时,突然爆出刺目的蓝光。残片上的墨竹纹与玉佩的云雷纹同时亮起,在砖地上灼烧出扭曲的符号——左边是元素周期表的前二十位元素符号,右边是青铜器上常见的云雷纹,两种截然不同的图案被强行拧成螺旋状,像条挣扎的蛇。
“这绝不是巧合。”他用匕首挑开符号边缘的焦痕,青砖的孔隙里渗出银白色的液体,遇空气后瞬间凝固成金属丝,“是记忆合金,遇特定能量就会显形。”
苏半夏的银镯突然在药箱里震动,发出蜂鸣般的警报。她刚踏入衙署门槛,镯身便自动弹出微型投影仪,在墙壁上投出模糊的影像:二十年前的景仁宫雨夜,一个穿着飞鱼服的身影抱着襁褓,正钻进井台边的阴影,襁褓上绣着的半朵墨竹,与残片上的纹路完全吻合。
“是我父亲。”苏半夏的指尖抚过影像中飞鱼服的下摆,那里有块不易察觉的补丁,“他左袖里藏着机械义肢,走路时会有金属摩擦声,和影像里的脚步声完全一致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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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小帅的双鱼玉佩突然发烫,投影的角落浮现出一行小字:“坤为地,藏于井,兑为泽,见于镯。”他猛地看向苏半夏的银镯,镯身的太医令徽记正在旋转,与砖地上的符号产生共鸣,元素周期表的“铁”元素符号处,竟自动补上了一道云雷纹。
襁褓之谜
衙署的密档库弥漫着樟木味。张小帅翻到二十年前的《宫禁夜巡录》,泛黄的纸页记载着景仁宫的异动:“庚辰年七月十三夜,雨,见飞鱼服者入井,怀中物似婴孩,啼声甚微。”
“那天是我生辰。”苏半夏的银镯投影出更清晰的画面,襁褓里的婴儿手腕上,戴着与她同款的银镯,只是小了许多,“父亲说我生来体弱,自幼养在宫外,却从没说过我是从景仁宫抱出来的。”
飞鱼服残片突然飘起,悬在密档库的横梁下。残片上的血水与玉佩的云雷纹再次共鸣,砖地上的符号开始重组,元素符号与云雷纹交替闪烁,最终定格成“Fe?O?”——四氧化三铁,也就是磁铁矿的化学式,而景仁宫井台的土壤检测报告里,恰好有异常的磁铁矿含量。
“机械傀儡的齿轮轴里,就有磁铁矿粉末。”张小帅想起密室废墟里的残骸,“你父亲当年抱的,可能不是普通婴孩,是装着账本的机械襁褓。”
苏半夏的银镯突然指向密档库的暗格。她按动镯身上的徽记,暗格弹出一个紫檀木盒,里面躺着半块飞鱼服残片,与张小帅手中的恰好拼成完整的墨竹。残片包裹着的,是枚小小的青铜齿轮,齿牙上刻着“半夏”二字。
“这是我的名字。”她将齿轮放在掌心,银镯的投影突然切换,显示出二十年前的井中密室——父亲正将青铜齿轮嵌入机械襁褓,襁褓里的账本上,赫然写着“襄亲王”的名字。
符号棋局
景仁宫的井水已经退去,露出井底的青铜机关。张小帅将双鱼玉佩按在机关中央,砖地上的元素符号突然在水面显形,与井壁的星轨图连成完整的阵法。
“兑卦缺了第四爻。”苏半夏的银镯投射出元素周期表,“Fe是第26号元素,2+6=8,对应八卦的第八位,正是兑卦。”她将青铜齿轮嵌入井壁的凹槽,缺了的爻线处立刻升起银柱,井水瞬间沸腾,冒出带着铁锈味的蒸汽。
蒸汽中浮现出二十年前的场景:父亲穿着飞鱼服在井中密室忙碌,机械傀儡们正在组装,每个傀儡的胸腔里都嵌着不同的元素符号。当最后一具傀儡完成时,他突然将账本拆成二十份,分别藏进傀儡体内,再用飞鱼服残片盖住——那动作,与三日前神秘人处理残片的手法如出一辙。
“他在布一个二十年的局。”张小帅看着蒸汽中的父亲将机械襁褓交给心腹,“让你以为自己是婴孩,是为了让你能安全保管银镯;故意留下残片,是等我们发现磁铁矿的秘密。”
井壁突然震动,藏在暗处的机械傀儡同时启动。它们胸口的元素符号组成攻击阵型,“O”与“H”组合成水箭射来,“C”与“O?”化作火球——这些都是最基础的化学元素反应,却被机关术放大了百倍威力。
苏半夏的银镯挡在身前,徽记发出的银光形成屏障。她发现傀儡的关节处都有云雷纹,而银镯的投影里,父亲的笔记写着:“以土克水,以金克火,八卦生克,元素亦然。”
“用玉佩的土属性符号!”她大喊着指向张小帅,双鱼玉佩的云雷纹突然化作土墙,挡住水箭的瞬间,又变作金网,将火球反弹回去。
银镯终章
当最后一具傀儡倒下时,井底的机关彻底打开,露出藏在最深处的账本。完整的账页上,襄亲王与宁王勾结的证据赫然在目,而最后一页,贴着张泛黄的药方,是苏半夏父亲的笔迹:“半夏,父非不爱,实不能爱,机关为盾,亦是牢笼。”
“他改造机械傀儡,既是为了藏账本,也是为了困住追杀者。”张小帅看着账本里夹着的全家福,照片上的父亲右手还是完好的,“机械义肢是后来装的,应该是为了销毁账本里对自己不利的部分。”
苏半夏的银镯突然裂开,里面掉出半块飞鱼服残片,与之前的拼在一起,墨竹纹的中心露出太医令的徽记。投影再次亮起,这次是父亲的自白:“吾入襄亲王幕,本为查旧案,却被迫同流合污,唯以机关术设局,留一线生机……”
衙署的钟声突然响起,三长两短,是锦衣卫集结的信号。张小帅将账本收入怀中,看着井底的青铜机关开始合拢:“父亲的局结束了,但襄亲王的余党还在,我们得把证据送出去。”
苏半夏捡起裂开的银镯,徽记的碎片在掌心拼出完整的八卦。她突然明白父亲的用意:元素符号代表现代科技,云雷纹代表古法机关,两者的结合不是扭曲,是平衡——就像她既继承了太医令的医术,又掌握了机械傀儡的奥秘。
离开景仁宫时,天边已经放晴。张小帅的双鱼玉佩与苏半夏的银镯碎片在阳光下泛着光,砖地上的诡异符号渐渐淡去,只留下“Fe”与“雷”字的印记,像个未完待续的谜。
小主,
他们都知道,账本只是开始。二十年前那个雨夜,父亲抱着的究竟是婴孩还是襁褓,机械傀儡里是否还藏着其他秘密,这些都藏在元素与古纹的交织处,等着被下一个符号唤醒。
而那口老井,已经重新蓄满了水,水面上漂浮的墨竹残片,正在阳光下缓缓旋转,像在计算着下一局棋的开端。
古井中枢
苏半夏的指尖在绢帕边缘掐出红痕。褪色的丝线勾勒出半朵墨竹,叶柄处绣着极小的“景”字,与飞鱼服残片上的纹路重叠时,竟渗出淡红色的水渍,像极了母亲临终前攥着它的模样。
“先皇后苏氏是我母亲的姑母。”她的声音发颤,将绢帕铺在李夜白带来的密道图上,“父亲的笔记说,景仁宫的古井不是普通的井,是明代钦天监设计的‘镇物’,底下镇压着……会动摇国本的东西。”
李夜白的激光笔指向密道图的中枢。纵横交错的地下线路像蛛网般蔓延,而景仁宫的标记正位于所有线路的交汇点,用朱砂描成的圆圈里,画着与井台相同的八卦阵。他放大图纸细节,发现每条密道的终点,都对应着一座王府或衙署——包括刚刚被炸的襄亲王府。
“三年前宁王旧部越狱,路线与这些密道完全吻合。”他调出当年的追捕记录,屏幕上的逃犯轨迹在景仁宫处突然消失,“他们不是凭空蒸发,是躲进了井里的镇物机关。”
苏半夏的银镯突然在桌上旋转,镯身的太医令徽记与密道图的朱砂圈产生共鸣,在纸上投射出半张地图。缺失的部分恰好与飞鱼服残片的墨竹纹吻合,拼合后露出古井下方的结构:三层密室,每层都刻着不同的符咒,最底层的符号与机械傀儡胸腔里的齿轮纹路完全一致。
“母亲的绢帕,父亲的笔记,还有这些密道……”她突然想起什么,“母亲去世前总说‘竹影入井,花开见佛’,当时以为是胡话,现在才明白,她指的是墨竹纹与井中机关的关系。”
镇物真相
深夜的景仁宫飘着细雨。李夜白用洛阳铲探查井台周围的土壤,金属铲头触到硬物时发出闷响,带出的泥土里混着青铜碎片,上面刻着“敕令”二字——是明代钦天监的专用符牌。
“挖到东西了。”他示意苏半夏退后,工兵铲撬开表层青石板,露出下方的青铜格栅。格栅的缝隙里,缠绕着与绢帕同款的丝线,只是颜色更鲜艳,显然是近年才被放进去的。
苏半夏的银镯贴近格栅,镯身弹出的微型探头显示,格栅下方三米处有强烈的能量反应。“是机械运转的磁场。”她看着屏幕上的波形图,“和襄亲王府密室里的傀儡频率相同,但强度是百倍不止。”
李夜白突然想起神秘人的机械手。那只嵌着黑曜石的机械义肢,关节处的纹路与青铜格栅的符咒如出一辙,当时以为是巧合,现在才明白:神秘人能自由出入古井,靠的不是蛮力,是与镇物机关同源的技术。
“父亲的笔记说镇物是‘会动的铜人’。”苏半夏翻到关键页,泛黄的纸页上画着类似傀儡的人形,“明代为了防止宫变,造了这具铜人镇守密道,后来被改造过,加入了清代的机关术。”
青铜格栅突然震动,井底传来齿轮转动的声响。李夜白用撬棍撑开格栅,潮湿的空气里飘出熟悉的“牵机引”香气,与苏半夏父亲研制的草药味分毫不差——这意味着,最近有人用草药控制过井下的“铜人”。
“是沈墨竹。”他想起那个精通两门技术的女人,“她祖父曾是清宫造办处匠人,必然知道镇物的秘密。襄亲王府的爆炸,就是为了引开我们,让她有机会启动铜人。”
密道棋局
苏半夏的银镯投射出完整的井下地图。三层密室中,第一层存放着明代兵器,第二层是清代机关,第三层的中央,正是那具被称为“镇物”的青铜铜人。此刻铜人的胸腔正在发光,透过石缝映出飞鱼服的影子——显然有穿着飞鱼服的人进入了底层。
“密道的线路会随铜人转动而改变。”她指着地图上流动的红点,“襄亲王府的密道原本通向国库,现在却指向了城外的乱葬岗——这就是他们能神不知鬼不觉转移的原因。”
李夜白的通讯器突然响起,是小陈的紧急通报:“城西钟表厂发现大量机械傀儡,胸口都刻着景仁宫的坐标,正在往各个王府移动!”
“声东击西。”他立刻明白,“沈墨竹用傀儡吸引注意力,真正的目标是井下的铜人。只要控制铜人,就能掌握所有密道的走向,无论是运兵还是劫狱都易如反掌。”
他们顺着密道潜入井下。第一层密室的明代兵器已经启动,弓弩自动瞄准入侵者,箭簇上涂着的毒液与苏半夏母亲绢帕上的水渍成分相同——这证明母亲生前也来过这里,很可能就是死于这种毒液。
“母亲的绢帕不是普通绣品。”苏半夏用银镯挡住射来的毒箭,镯身的徽记将毒液弹开时,在墙壁上留下荧光,“是用解毒草药汁染的丝线,她在给我们标记安全路线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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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层密室的清代机关更棘手。齿轮组成的迷宫会不断变换路径,地面的砖缝里伸出带倒刺的锁链,与宁王余党使用的锁具完全相同。李夜白注意到锁链的连接处刻着墨竹纹,用飞鱼服残片贴近时,锁链竟自动缩回——这是设计者留下的后门,专供穿飞鱼服的锦衣卫使用。
铜人之心
第三层密室的青铜铜人高达三丈,胸腔敞开着,露出里面复杂的机械结构。沈墨竹正站在铜人肩头,用机械手调整齿轮,她脚下的踏板上,铺着与苏半夏母亲同款的绢帕,显然是从母亲那里得到的线索。
“这铜人是用永乐年间的镇国之宝改造的。”沈墨竹的声音透过铜人胸腔传出,带着金属共鸣,“里面藏着明代的兵符地图,只要转动核心齿轮,就能调动京畿所有卫所的兵力。”
苏半夏的银镯突然刺入铜人脚踝的凹槽,镯身的徽记与铜人内部的符咒产生共鸣。铜人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,胸腔里弹出一个水晶匣,里面装着半块兵符,另一半竟嵌在沈墨竹的机械手里。
“你母亲当年就是为了抢这兵符才被灭口。”沈墨竹的机械手突然弹出利刃,“她发现襄亲王要借铜人叛乱,可惜还是慢了一步。”
李夜白趁机扑向踏板,飞鱼服残片与绢帕重叠的瞬间,铜人的齿轮突然反转。沈墨竹站立不稳摔了下来,机械手里的兵符脱手飞出,恰好落在苏半夏手中。两半兵符拼合的刹那,铜人胸口的墨竹纹亮起,投射出襄亲王与宁王的密信,上面的盖章与兵符完全吻合。
“这才是镇物真正镇压的东西。”苏半夏看着密信上的谋反计划,“不是铜人,是能证明他们谋逆的证据。”
铜人突然剧烈震颤,密室开始坍塌。李夜白拉着苏半夏冲出井口时,看到沈墨竹被落下的石块困住,她的机械手还在徒劳地够向兵符,嘴里喊着“祖父的冤屈”——原来她所做的一切,也是为了洗刷家族被诬陷的罪名。
余音
景仁宫的古井被重新封填时,苏半夏将母亲的绢帕与飞鱼服残片一起埋入井底。银镯的徽记在阳光下泛着光,映出密道图上渐渐消失的红点——所有线路都回归了原本的走向,就像这场风波从未发生。
李夜白的案头放着兵符和密信,足以将谋逆余党一网打尽。但他总觉得哪里不对,沈墨竹最后喊的“祖父的冤屈”,与苏半夏父亲笔记里的记载隐隐呼应,仿佛还有更深的阴谋藏在历史褶皱里。
苏半夏在整理父亲的遗物时,发现了一本加密日记。破译后看到这样一段话:“铜人之心,非金非石,是两朝匠人的血与泪。镇物镇的不是叛乱,是后人重复犯错的执念。”
她突然明白,母亲攥着绢帕不是为了留下线索,是想告诉她:有些秘密最好永远埋藏。就像景仁宫的古井,与其说是镇压禁忌的中枢,不如说是提醒后人的警钟——权力与阴谋的蛛网,从古至今从未改变,唯有守住初心,才能不被卷入其中。
雨又开始下了,景仁宫的琉璃瓦在雨中泛着冷光。苏半夏的银镯不再发烫,只是偶尔会在深夜投射出模糊的影像:二十年前的母亲抱着襁褓,站在井台边回头,脸上带着解脱的微笑。
那笑容里,藏着比兵符和密信更重要的答案——有些守护,不必言说,只需让真相在合适的时机,像井底的墨竹,悄然绽放。
井中机关
子时的景仁宫像浸在墨里。大牛的粗布手套刚抓住井口的铁链,掌心突然传来刺麻感——铁链的锈迹下,竟嵌着细密的铜针,组成与王承恩战甲胸前相同的纹路。他还没来得及松手,整座宫殿突然剧烈震颤,地砖缝隙里渗出银白色的液体,在月光下凝成细如发丝的导线。
“不好!”张小帅甩出磁石锁链,铁环在空中炸开,精准缠住从井中升起的青铜机关。那东西根本不是吊桶,是个布满尖刺的圆柱体,表面流淌着绿色的二进制代码,与三日前在王承恩战甲内侧发现的程序完全一致。
机关的尖刺突然喷射出蒸汽,将锁链腐蚀出细小的孔洞。苏半夏的银镯在这时发出警报,镯身的太医令徽记投射出云雷纹,恰好与青铜表面的纹路重叠。张小帅立刻将双鱼玉佩按在重叠处,玉佩突然发烫,机关侧面竟裂开道暗门,露出里面的铁梯。
“是王承恩的手笔。”李夜白用激光笔扫过暗门内侧,刻着的“崇祯十七年”字样旁,有个微型齿轮图案,“这机关结合了明代锁匠术和现代编程,只有玉佩与徽记同时激活才能打开。”
大牛揉着被铜针扎红的手掌,铁链上的铜针已经缩回,只留下与机关相同的代码痕迹:“这老王八蛋,死了还设这么多关子。”
铁梯玄机
暗门后的铁梯泛着冷光。每级台阶都刻着不同的时辰,与王承恩战甲的铜扣对应。苏半夏踏上“寅时”台阶时,银镯突然弹出微型投影仪,在梯壁上投出王承恩的日记残页:“景仁宫井通地宫,藏有闯军舆图,唯子时可入,卯时必出。”
小主,
“现在是子时三刻。”张小帅看了眼怀表,磁石锁链在身后自动盘成圆圈,挡住可能触发的暗器,“还有三个时辰,必须在卯时前找到舆图。”
李夜白注意到铁梯的铆钉是现代合金材质,表面的氧化层厚度显示,这些零件是近十年才更换的。“有人一直在维护这机关。”他用指甲刮下点粉末,“成分与沈墨竹机械义肢的合金相同。”
下到第三十级台阶时,梯壁突然喷出迷烟。大牛反应最快,扯下腰带蘸着随身携带的烈酒,捂住口鼻大喊:“是‘鸡鸣散’!沾了就会昏迷到天亮!”
苏半夏的银镯立刻释放出草药香气,将迷烟驱散。她指着梯壁的暗格:“这里有通风口,烟是从地宫飘上来的,说明下面有人。”
铁梯尽头的石门上,刻着王承恩的生辰八字。张小帅将双鱼玉佩贴在“酉时”位置,石门缓缓开启,露出地宫的入口——里面亮着微弱的灯光,隐约传来齿轮转动的声响。
地宫迷局
地宫比想象中宽敞,中央停放着具青铜棺椁,表面的二进制代码正在缓慢流动,与王承恩战甲形成共振。棺椁周围立着八具机械武士,手里的长矛对准入口,胸前的护心镜刻着“忠”字,与崇祯帝赐给王承恩的牌匾字迹相同。
“这些武士的关节是液压杆。”李夜白绕到武士身后,发现动力装置是小型蓄电池,“编程设定是攻击除佩戴玉佩者之外的所有人。”
大牛突然踹向最近的武士,长矛果然应声刺来,却被他用磁石锁链缠住。武士的胸腔突然打开,弹出半张舆图,上面的墨迹还很新鲜,显然不是明末的东西。
“是假的。”苏半夏捡起舆图残片,纸质是现代仿宣纸,“王承恩不会用这么粗糙的东西藏秘。”
银镯的投影仪突然对准青铜棺椁,棺盖的代码组成新的图案——是景仁宫的平面图,井的位置被标成红色,旁边写着“水为钥”。张小帅立刻想起井口的铁链,刚才触摸时感觉到的水流声,原来不是错觉。
“大牛,去井口放水!”他指着棺椁底部的排水孔,“明代地宫常用水脉驱动机关,这些代码应该是控制水流的程序。”
水脉机关
大牛刚爬上铁梯,地宫的地面突然渗出积水。青铜棺椁的代码开始加速流动,八具机械武士同时转向棺椁,长矛组成防护阵型。李夜白注意到水面倒映的代码与棺盖不同,像是另一段隐藏程序。
“苏太医,银镯能解析这些代码吗?”他看着水面的波纹,代码随着水波变形,隐约露出“舆图在顶”四个字。
苏半夏的银镯投射出代码对照表,将二进制翻译成汉字:“王承恩留了后手,只有水漫过棺椁三寸,才能启动真正的机关。”
积水很快没过脚踝。青铜棺椁突然发出“咔哒”声,棺盖缓缓升起,里面却没有尸体,只有个布满管道的金属盒,盒盖上的云雷纹与双鱼玉佩完全吻合。
“是个信号发射器。”李夜白打开金属盒,里面的电路板正在发出微弱的电波,“频率与现代卫星定位系统兼容,看来有人用它定位地宫位置。”
就在这时,机械武士的长矛突然转向他们。张小帅发现武士胸前的“忠”字变成了红色,显然是触发了备用程序。他将双鱼玉佩抛给李夜白,自己抽出腰刀砍向最近的武士:“你们找舆图,我来挡住它们!”
舆图真相
苏半夏的银镯与金属盒产生共鸣,盒底弹出一卷羊皮纸。展开的瞬间,所有人都愣住了——这不是闯军舆图,是份现代军事布防图,标注着京郊所有军火库的位置,上面还有沈墨竹的签名。
“被耍了。”李夜白看着布防图上的红圈,都是最近发生爆炸的地点,“王承恩的机关早就被沈墨竹改造,她故意留下线索,让我们以为这里藏着明末秘闻,其实是想借我们的手启动信号发射器。”
地宫突然剧烈晃动,顶部的石块开始坠落。大牛从铁梯冲下来,大喊:“水快漫到顶了!机关在自动销毁!”
张小帅砍断最后一具武士的长矛,双鱼玉佩在混乱中与青铜棺椁碰撞,竟弹出王承恩的真正遗物——半块刻着云雷纹的青铜符牌,与沈墨竹机械义肢上的缺口完全吻合。
“这才是她要的东西。”苏半夏将符牌塞进药箱,银镯显示离卯时只剩一刻钟,“符牌能调动京郊的明代旧卫所遗址,那里藏着她祖父留下的兵工厂。”
四人顺着铁梯冲出地宫时,景仁宫的古井正在坍塌,青铜机关沉入井底,溅起的水花里,二进制代码渐渐消散。天边露出鱼肚白,卯时的钟声恰好响起。
尾声
回到衙署时,朝阳已经升起。张小帅将青铜符牌锁进保险柜,双鱼玉佩的云雷纹还在发烫——这东西与符牌碰撞时,他隐约看到王承恩的影像:一个穿着飞鱼服的老人,正在调试与现代无异的机械装置,旁边站着个年轻女子,眉眼像极了沈墨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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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王承恩或许根本不是明末的人。”李夜白看着布防图上的签名,“这些代码和机械技术,更像是未来人留下的。”
苏半夏的银镯突然投射出最后一段影像:沈墨竹将另一半符牌按在兵工厂的大门上,门楣上的“忠”字与机械武士胸前的完全相同。她的机械义肢在阳光下闪着光,与王承恩战甲的纹路形成完美的闭环。
“她在完成祖辈的计划。”苏半夏收起银镯,“不管王承恩是谁,这符牌代表的力量,绝不能落在她手里。”
张小帅的双鱼玉佩放在桌上,与青铜符牌的残片遥遥相对。他知道这场由机关引发的局还没结束,景仁宫的古井之下,或许还藏着更惊人的秘密——关于过去与未来,关于忠诚与背叛,都像那些二进制代码,在历史的长河里不断重组,等待着被下一个闯入者破译。
而那口坍塌的古井,已经被黄土填满,只在地面留下个浅浅的凹痕,像个未写完的句号。
龙袍秘藏
硫磺味像无形的蛇,钻进每个人的鼻腔。李夜白举着量子探测器,仪表盘的指针疯狂右偏,发出刺耳的蜂鸣。地道石壁上的夜明珠泛着幽蓝,将众人的影子拉得扭曲,那些镶嵌珠子的凹槽里,还残留着未干的紫色液体,散发着与机械傀儡胸腔相同的金属腥气。
“能量源就在转角后。”他压低声音,探测器的红色警示灯映在脸上,“浓度超标三百倍,足以瞬间熔化钢铁。”
大牛攥紧磁石锁链,链环上的铁锈被掌心的汗浸湿。刚才在地道入口,他踢到的半截机械臂还在靴底留着印记——那东西的关节轴承,与景仁宫井中机关的零件型号完全一致。
转角后的景象让所有人屏住呼吸。数百个机械傀儡以休眠姿态靠墙而立,胸口的蓝宝石碎片在夜明珠下闪着光,拼凑出完整的星图,与三日前在地宫青铜棺椁上看到的代码形成呼应。而傀儡环绕的高台上,玻璃容器里盛满紫色液体,一件绣着十二章纹的龙袍悬浮其中,日月星辰的纹样在液体中缓缓流动,仿佛活物。
“是万历年间的十二章纹龙袍。”苏半夏的银镯突然投射出史料影像,“但这绣工……用了纳米级金线,是现代技术才能做到的。”
李夜白的探测器指向玻璃容器,警报声突然变调。紫色液体的能量波形与机械傀儡胸腔的蓝宝石完全同步,就像心脏与血管的关系——龙袍是能量核心,傀儡是执行终端。
星图密码
大牛试图靠近高台,脚刚踏出半步,最近的机械傀儡突然睁眼。蓝宝石碎片射出激光,在地面灼出焦痕,星图的某个节点同时亮起,与龙袍上的“山”纹产生共鸣。
“触发防御机制了。”张小帅甩出磁石锁链,缠住傀儡的脖颈,“这些傀儡的休眠程序,是以星图的完整性为前提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