东郭剑云心想,我才不会等他,我小时候学过划船。还会从码头下边掏鱼吃。嘴上还是说:“老人家谢谢您。”
老人摇摇鞭子,说:“对了,你没有名牌过河干什么,小心巡逻的衙兵抓你打板子坐牢房。碰到一个黑心的官员,还会把你卖给肉人贩子。”
东郭剑云心想,你竟然也喜欢刨根问底,嘴上还是说:“我跟父母吵架了,过河去找爷爷。”
老人咂咂嘴,摇摇头说:“小伙子相信我,还是父母亲。这个世道人心隔肚皮,一个个都险恶无比。”
“我知道。老人家,我得走了。”
东郭剑云说完也不等他接话,急忙离开这里。走几步,他又听见老人自言自语说:“真是奇怪,他小小年纪,没有名牌却带着一把剑。爷爷在河北,父母在河南。”
东郭剑云发现自己又露馅了,急忙握住剑柄。回头看见老人正在用手指给黄牛梳理背毛。
他心想自己带着它,是显得奇怪。关键自己正在逃命,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。
知道前边可以过河,他的脚步快很多,不一会便看见一条从南边流过来的小河,一艘停泊在两河汇流处的木船。
木船上睡着一个男人。他用草帽盖着脑袋,露出半拉晒得发红的胸膛。
河水激荡,虽然大部分船体都停在岸上,小船还是摇晃个不停。
东郭剑云对他问:“请问,现在能过河吗?”
那人掀开草帽,瞥一眼说:“不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