岩缝里的水滴砸在杜天后颈时，他正用牙齿撕开电动牙刷的包装。塑料膜在黑暗中发出刺耳的声响，惊得小六子一把按住他的手腕。

"杜哥！"小六子嘴唇发白，"那家伙的剑离咱们就三丈远！"

杜天舔掉嘴角的塑料碎屑，视网膜上跳动的系统界面突然弹出提示：【检测到高频震动装置，是否转化为除垢剑？消耗灵力值：15】

巷道外传来铁靴碾碎石子的声响。月光将追踪者的影子投在岩壁上，那副玄铁重甲随着呼吸发出毒蛇吐信般的嘶嘶声。

"保鲜膜还剩多少？"杜天压低声音。

小六子从怀里掏出一团皱巴巴的塑料膜："就够裹半个馒头了..."

杜天突然抓住小六子的衣领往下一拽。几乎同时，一道血芒擦着头顶掠过，在岩壁上犁出半尺深的沟壑。

"找到你们了。"重甲修士的声音像生锈的齿轮摩擦，"血煞大人要活的。"

杜天拇指狠狠按下转化键。电动牙刷发出蚊子般的嗡鸣，刷头突然暴长三寸，淡蓝色光刃在黑暗中划出残影。

【除垢剑激活！特性：高频震动可瓦解金丹期以下护体罡气】

"趴下！"

杜天拽着小六子滚向右侧，原先藏身的岩石被剑气劈成两半。碎石灰尘中，重甲修士的瞳孔骤然收缩——那个杂役手里的古怪法器，正发出令他丹田发颤的共鸣。

第一剑劈在玄铁护心镜上时，杜天虎口震得发麻。但高频震动的刷毛像无数细小的钻头，在铠甲表面刮出蛛网状的裂纹。

"这是何派秘宝？！"修士暴退两步，面甲下的声音带着惊怒。

杜天甩了甩发麻的手腕，突然咧嘴一笑："超市特价款，买一送一。"

第二剑刺向咽喉的瞬间，修士掐诀唤出九枚血钉。但震动的光刃像热刀切黄油般贯穿血雾，精准点在他掐诀的右手腕脉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