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教师与吕方同行如何?”
徐宁性情沉稳,由他相伴,赵言也更觉安心。
徐宁未多言,直接点头同意。
“我会拨给你们两百骑兵。”
赵言叮嘱,“抵达青州后,吕方先行带部分人手入城探查情况。
若能直接救出秦统制的家眷则最好不过。
但若慕容彦达已有防备,徐教师可伺机行动,夺取城门,吕方再负责接应。”
青州府城的大部分兵力已被秦明带走,二龙山一战损失惨重,清风山又遇伏击,如今清风寨被攻破,残存的青州兵或死或降。
青州府内目前仅剩三四百守军,多为老弱病残。
徐宁与吕方带领两百骑兵前往,已足够应对。
见赵言迅速安排好营救自家眷属的计划,秦明感激不已,急忙跪拜:“寨主,今后我的性命便是梁山的了。”
随后,镇三山黄信也赶紧跪拜:“黄信拜见寨主!”
赵言连忙扶起二人,笑道:“两位兄弟不必如此客气,如今大家同属一体,当齐心协力,替天行道,惩奸除恶!”
赵言此行除了帮助晁盖解困,还有另一重要目的,即招揽霹雳火秦明和镇三山黄信。
原本他还担心会有波折,但眼下看来一切进展顺利。
赵言万万没料到,宋江费尽心机,竟将秦明和黄信双双引入梁山。
梁山实力大增,赵言心中欢喜,立刻命人备膳。
“可惜军营之中禁酒,”
赵言向二人致歉,“待晁天王取下清风寨粮草,我们回清风山时,再痛饮一番如何?”
秦明拱手答道:“一切听凭寨主安排。”
黄信则好奇问道:“寨主,梁山军规这般严谨,连您都不能例外?”
“我是梁山之主,但在军中亦是一名将领,理当率先垂范,遵守军纪。”
赵言正色叮嘱,“梁山不同于其他山寨,有独特的律法制度,二位上山后务必严格遵守。”
“寨主放心,我二人本就出自军伍,深知军规重要。”
秦明点头承诺,黄信亦感慨:“难怪山东一带,唯独梁山最为兴盛,寨主行事果真不似寻常绿林。”
正说话间,亲卫来报,说花教头在外等候。
赵言略感惊讶,才想起花小妹如今已是梁山教头。
先前他曾言,让花小妹与嫂子自行决定去留,现见花小妹仍以梁山教头自称,想必已与花荣之妻商妥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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果然,花小妹入内后直言想随梁山回济州。
“清风山虽换了首领,但嫂子担忧山上旧习难除,”
花小妹说道,“所以我和嫂子打算先去济州寻兄长,若运气好,也许能途中相遇。”
花小妹曾向嫂子提及上梁山的愿望,然而此事需得到花荣的认可,同时嫂子也建议她先以其他理由前往济州水泊,亲眼看看真正的梁山是什么样子,再做定夺。
花小妹觉得嫂子的话很有道理,便欣然同意。
赵言对此并未反对,表示愿意同行。
当得知赵言答应后,花小妹很是高兴,但也留意到一旁脸色阴沉的秦明。
想起之前秦明和黄信对自己的帮助,而自己却间接导致清风寨被攻破,花小妹心生愧意,赶紧上前道歉。
黄信早已释怀,他认为即便不是因为自己的失误,清风寨也难以长久坚守。
并且,他因花小妹引荐得以结识梁山,如今已融入其中,对此感到满足。
至于秦明,尽管对花小妹和花荣娘子的行为不满,但不愿与女性争执,见黄信不再计较,他也选择放手。
梁山军营内,赵言摆下宴席款待秦明、黄信以及花小妹。
虽未饮酒,氛围却颇为融洽。
而在距离此地百里外的济州郓城宋家村,事情正悄然酝酿。
昔日愁云笼罩,宋太公望眼欲穿,终盼回离家多年的儿子宋江。
然而这份喜悦转瞬即逝,因儿子所为竟令家族陷入危机。
宋江为招安之事,行事不当,致无辜百姓受害,更被朝廷列为叛逆。
此消息如晴天霹雳,险些夺去宋太公性命。
虽痛心儿子在外惹祸,宋太公却无余力责怪,只求保全家中平安。
宋江欲携家人投奔青州清风山,托庇于晁盖麾下,宋太公却不无忧虑地说:“仅靠他人庇护,岂能长久?”
收拾行装之际,宋江独自立于祠堂,望着祖先牌位,感慨万千,悲从中来。”
我宋江虽文武双全,一心报国,为何今日却落得家破人亡的境地?”
门外花荣闻声入内安慰道:“古人言,艰难困苦方成大器,哥哥只是时运不济罢了。”
宋江听后豁然开朗,坚定道:“我才三十出头,未来尚长。
绝不会就此沉沦!”
花荣突然想起吴用临别赠予的锦囊,提议查看,以寻机缘。
"幸亏兄长提醒,我都快要将此事抛诸脑后了。”
宋江拍了拍额头,急忙从怀中掏出吴用之前交给他的锦囊,打开一看,里面仅有一张小纸条,上面写着八个字:"客大欺主,鸠占鹊巢!"
"客大欺主,鸠占鹊巢!"
宋江凝视着这几个字,身旁的小李广花荣虽然识字,却也不明白其深意。
"公明哥哥,先生这般用心,将纸条藏于锦囊,究竟意欲何为?"
花荣疑惑地问。
"这八个字到底是什么意思?"
宋江沉默片刻,突然开口询问。
"花荣兄弟,难道你甘愿一生做个绿林匪徒,让后代也遭人唾骂吗?"
宋江注视着他,严肃地说道。
"公明哥哥此言差矣。
谁人愿意如此?"
花荣摇头回应。
"好兄弟,谁又愿意一世为盗?"
宋江爽朗一笑,随后缓缓说道,
"你我如今,都已是江湖中人。”
"若想摆脱这身份,唯一的出路便是——招安!"
"招安?"
花荣不解地追问。
"公明哥哥,虽然各地多有揭竿而起者,但能获招安的寥寥无几。”
花荣曾是清风寨的武知寨,对绿林之事颇为熟悉,随即说道:
"多数山寨最终都被官兵剿灭,首领被杀,喽啰或被流放,或被收编。”
"这是因为那些山寨不够强大,无法令官兵忌惮!"
宋江高声说道。
“梁山水泊崛起不过半年,已然公开抗命,声势浩大。”
“然而山东各地,哪个官府敢轻易招惹他们?”
“依我看来,不用太久,必定会有官员上奏朝廷,提议招安梁山。”
花荣问道:“公明兄之前的意思,是否是让我们二人顺势投靠梁山,等待招安时机?”
“若梁山愿意归顺,这确实是一条可行之路。”
宋江说到这里,忽然叹息一声:
“但你也见过那位赵寨主,你觉得他是个甘愿接受招安之人吗?”
花荣思索片刻后,缓缓摇头:
“赵寨主看似平易近人,实则锋芒暗藏。
看他登基以来的行为,此人绝非安分守己之辈。”
“恐怕日后,他也会如淮西王庆、河北田虎、江南方腊一样,野心勃勃,觊觎朝廷。”
“兄弟所言甚是。”
宋江深表赞同:
“我本是郓城小吏,郓城旁便是水泊梁山。
自从赵寨主成为梁山之主,不过半年光景,梁山已在周边州府百姓心中占据极重地位,甚至超过官府威信。”
“一些愚昧的百姓被迷惑,遇事不找官府,反而求助于梁山,求其主持正义。”
小主,
“如今济州、郓州两地的官府,恐怕已形同虚设。”
“再任由梁山如此发展,山东终将落入他们手中。”
“梁山野心昭然若揭,我们这些忠义之士,绝不能坐视其夺取大宋江山。”
“吴学究曾写下八个字:客大欺主,鸠占鹊巢!”
“意思是让我们设法上梁山,同时壮大自身势力。”
“你刚也提到,谁愿一生为匪?加之如今朝廷虽有诸多问题,却还未到众叛亲离的地步。”
“梁山上追随赵寨主的,终究只是少数。”
“若能把这些人聚集起来,到时候就能将赵大郎架空。”
“到那时,这水泊梁山是选择招安,还是其他出路,还不都由我们来定夺!”
“这才是吴学究那八个字——‘客大欺主,鸠占鹊巢’的真实含义。”
“原来如此。”
花荣忍不住点头。
只是随即,他想起清风山旧事,神色变得复杂起来。
宋江善于察言观色,见花荣神情变化,立刻明白他的心思。
“花荣兄弟,可是担忧梁山不肯接纳我们?”
“公明哥哥,在清风山时,我们与梁山相处得很不愉快。”
花荣问道:“赵寨主虽宽厚,即便如此,仍愿帮我救出娘子和小妹。”
“但他并非傻子,怎会真心接纳我们上山呢?”
“赵言或许不愿接纳我们,但兄弟你忘记了清风山的存在。”
宋江笑着说道:“我和托塔天王晁盖是多年好友。
晁盖行事虽大气,有豪侠之风,但性格优柔寡断,尤其看重江湖义气。
即便我们有过往矛盾,他可能还是会顾念情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