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柏舟走过来,低声问:“匾额挂好了,真不挂你家门口?”
“挂这儿。”我指了指议事厅大门,“谁都能看见的地方,才配叫榜样。”
他没再说什么,只轻轻拍了拍我的肩。
午后,阳光斜照进厅内,落在新挂的公示牌上。字迹清晰,墨色未干。李商人伙计又来了一趟,说府城有人愿出双倍价收现货,但要签长期契约。
“你定。”他说,“现在整个镇上都在等你一句话。”
我拿起炭笔,在进度图旁添了一栏:“协作团准入标准”。第一条写着:每月提交至少一条原创方案,经审核通过者方可入团。
顾柏舟站在我身旁,盯着那行字看了许久。
“怕有人浑水摸鱼?”他问。
“怕的是没人敢想。”我答,“只要肯动脑,人人都能站上来。”
他点点头,伸手扶了扶墙上钉子,确保进度图挂得端正。
门外传来脚步声,是陈砚带着两名外村技术员进来。他们手里拿着图纸,说是连夜改的雨水集流渠模型,想申请试点。
我接过图纸展开,系统自动弹出比对提示:与现有方案重复度低于百分之十五,具备独立创新性。
“交初审组。”我说,“明天就排进测试。”
陈砚露出笑意:“他们可盼着呢,说要是成了,就把村口那块荒地全改成生态田。”
我正要回应,李商人伙计忽然提高声音:“云娘子!镇上茶楼掌柜亲自来了,说要谈四季花茶联名!”
众人纷纷转头望向门口。阳光正斜斜切过门槛,照在那人脚边的布鞋上,鞋尖沾着新鲜的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