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盯着我,“你觉得真有人会在意一个农妇的故事?”
“不是农妇的故事。”我指了指图册,“是人的故事。谁不想吃点干净的东西,用点踏实的物件?她们买得起最好的料子,却未必见过一颗米是怎么长出来的。”
他沉默了一会儿,把图册合上,“要是画得不好,全白搭。”
“我会找镇上最好的画师。”我说,“让他去田里看,去作坊看,一笔一笔照实画。”
他站起身,在屋里走了两圈,最后走到桌边,拿起那块新刻的木模。手指摸过叶片的纹路,又蹭了蹭水珠凸起的部分。
“你这盒子,确实不一样。”他说,“别的铺子争着贴金描银,你倒把泥巴味儿留住了。”
我没接话。
他知道我在等什么。
过了几息,他开口:“我可以把图册送到几位常客手里。她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