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林夏踩着冰裂缝边缘靠近最近的冰棱时,她发现里面的人形轮廓戴着和祖父一样的水文站徽章。冰棱表面的霜花正在形成文字,是用体温灼出的:“1998年的洪水不是天灾,是联盟为了掩盖碳排放数据,故意炸了上游的泄洪闸。”
她的防寒手套突然开始发烫,掌心的皮肤像被烙铁烫过——那里有个淡青色的胎记,从小就像翅膀的形状。此刻那胎记正在变深,和冰棱里的符号完美重合。
“他们在等你。”老陈的声音从身后传来,他手里举着个金属盒,里面是十根冻着血液的试管,“这些是1998年被处决的气候战士的血样,赵立东偷偷藏了十年,昨天突然托人送来,说‘只有林家人的体温能激活’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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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夏咬破手指,将血滴在冰棱上。冰层像遇热的巧克力般融化,露出里面的人——竟然和她长得有七分像,只是眼角多了道洪水留下的疤痕。“我是你姑姑林秋,”那人睁开眼,瞳孔里映着跳动的火焰,“当年你祖父把我们封进冰川时说,总有天会有个掌心带翅膀胎记的孩子,来决定是让我们彻底融化,还是把温度重新冻回去。”
未决的天平
直升机的通讯器突然爆响,是赵立东的声音,背景里有消防车的警笛:“联盟总部被蝗虫占领了!它们在墙上刻满了1998-2023年的碳排放数据……林夏,我当年举报他们,是怕他们用体温引爆甲烷层,那会让全球升温提前五十年!”
林秋突然指向冰缝深处。那里有个巨大的金属装置,表面的显示屏上跳动着两个选项:“焐冰”或“封冻”。“焐冰会让我们带着十年的超标温度回归,引发可控洪水冲洗碳污染;封冻就是把我们永远留在冰川里,但地球会在2045年进入不可逆的温室效应。”她的手握住林夏的手腕,掌心的温度烫得惊人,“你祖父选择了中间路——他把自己的体温注入了装置核心,现在需要你的体温来激活最后的平衡机制。”
林夏低头看向掌心的胎记,那里已经烫得像团火。远处的冰棱开始噼啪作响,里面的人影渐渐变得清晰,他们的胸口都起伏着,像在同步呼吸。
这时老陈突然惊呼:“看卫星云图!”投影上,全球的异常气候区正在形成一个巨大的翅膀形状,而翅膀的中心,正是昆仑冰川的坐标。
“他们不是起义,是归来。”林夏轻声说,将掌心按在金属装置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