玛格丽特被他眼中的戾气吓得后退半步,却仍梗着脖子:“殿下可以杀了我,但挪威、芬兰的贵族们都在看着!您用联姻拉拢我们,转头却宠幸敌国公主,这让我的脸面往哪搁?”
朱文正盯着她看了半晌,突然笑了:“脸面?在本王这里,实力才是脸面。”
他走到玛格丽特面前,伸手捏住她的下巴,“你若安分守己,北欧女王的位置永远是你的。可你要是学那些欧洲娘们争风吃醋,就别怪本王不客气。”
玛格丽特被迫仰着头,看着眼前这个掌控着半个欧洲命运的男人。
他的瞳孔里映着自己涨红的脸,那里面没有半分情意,只有绝对的掌控欲。
“我知道了。”玛格丽特终于松了口,声音带着屈辱的颤抖。
朱文正松开手,转身回到案前,冲着宫廷管家道:“去准备午宴,本王要和玛格丽特、安妮吃顿家宴。”
看着玛格丽特踉跄离去的背影,朱文正拿起那枚金发簪。
这是昨夜从安妮发间滑落的,他摩挲着簪头的鸢尾花,眼底闪过一丝复杂。
这些欧洲女人,一个个都想在他这里争位置,却没人明白,他要的从来不是后宫佳丽,而是整个欧罗巴的臣服。
梵蒂冈的钟声在罗马城上空回荡,教皇乌尔班六世却觉得这声音比丧钟还要刺耳。
他站在西斯廷教堂的穹顶下,看着米开朗基罗笔下的天顶画,手指无意识地捻着胸前的十字架。
三天前从科隆传来的消息像巨石投入湖面,激起的涟漪正层层扩散——朱文正不仅接受了波西米亚公主的求和,还要求罗马教皇亲自前往科隆“商议教务”。
“神圣之父,威尼斯的信使到了。”红衣主教颤抖着递上密信,信封上印着的狮鹫纹章已被火漆烫得变形。
乌尔班六世拆开信纸,越看脸色越沉,信纸在他手中簌簌作响。
威尼斯人说,明军的舰队已经封锁了亚得里亚海,除非教廷承认大明对欧洲的宗主权,否则他们将炮轰威尼斯水城。
“这群东方来的异教徒!”教皇将信纸狠狠砸在地上,金丝眼镜滑到鼻尖,“他们不仅要占领我们的土地,还要玷污上帝的殿堂!”
枢机主教们面面相觑,没人敢接话。自从明军去年攻下维也纳,整个欧洲的教廷势力就如履薄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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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些穿着红色战袍的士兵不仅拆毁教堂改建军营,还强迫神父们学习汉字,甚至有传言说朱文正打算在科隆建立“东方教廷”,让欧洲的基督徒都向大明皇帝跪拜。
“必须想办法阻止他!”乌尔班六世扶了扶眼镜,声音因愤怒而嘶哑,“传我的命令,召集神圣同盟的所有力量,我们要在莱茵河畔与明军决一死战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