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一群蠢货!”国王将信扔在地上,“他们自己打不过大明,倒怪起我们来了!”
首相柯尔贝尔躬身道:“陛下,西班牙和葡萄牙已经动摇,英国又在观望,奥斯曼和沙俄远在东方——现在联军只剩我们和德川幕府了。不如……”
“不如什么?”路易十四盯着他,“你想让法国单独面对大明?”
柯尔贝尔还没回话,信使匆匆闯入:“陛下,不好了!西班牙的黄金船队在大西洋被劫,佩德罗统领被俘,塞维利亚港的商人已经在游行,要求退出战争!”
路易十四踉跄着后退一步,撞在龙椅扶手上。他忽然想起开战前,英国国王威廉三世的警告:“大明不是印第安人,他们有炮,有舰队,还有比我们更聪明的脑子。”
此时的伦敦,威廉三世正看着广州湾的战报和大西洋的捷报,对大臣们笑道:“看见了吗?我就说不能跟法国疯。让他们打去,我们坐收渔利——等大明和法国两败俱伤,咱们再去谈贸易。”
奥斯曼的苏丹在伊斯坦布尔收到消息时,正准备派骑兵越过西域边境。听说西、葡已退出,他立刻下令:“暂停进军!让探子再去看看,大明的陆军是不是也像水师一样厉害。”
只有沙俄的彼得一世还在坚持,他对着地图上的北境说:“他们赢了海战又怎样?我的哥萨克骑兵能踏平长城!”可当他看到“大明在北境埋了十万颗地雷”的情报时,握笔的手停住了。
战俘营的阳光
广州湾的战俘营里,罗德里格斯收到了家人的回信。信里说,里斯本的反战游行成功了,国王已经派人去大明谈判,要接他们回家。他拿着信跑到赵武面前,用生硬的汉语说:“将军,我们……可以回家了?”
赵武笑着点头,指了指远处的船:“已经备好了船,送你们去马尼拉,那里有你们的使者。”
费尔南多也在战俘营里,他是被周通送回来的。当他听说儿子的船只是被击沉,人跳海逃生,现在在塞维利亚的医院里养伤时,对着大明的方向磕了三个头——这个曾经的联军水手,此刻只想对那些“欧洲面孔”的船员说:别再打了,大明不好惹。
夕阳落在战俘营的栅栏上,投下长长的影子。罗德里格斯和同伴们收拾着简单的行李,没人说话,却都在想同一件事:回去后要告诉所有人,大明的炮很准,水雷很厉害,可最厉害的,是让他们从心里觉得——这场仗,从一开始就不该打。
电报机将这些消息传到京师时,万历皇帝正和沈括看“联军退军图”。图上,西、葡的旗帜已经撤下,法国的旗帜在颤抖,只有德川幕府和沙俄还在硬撑。
“林远说‘善战者,致人而不致于人’,”皇帝指着地图笑道,“现在,该轮到咱们主动了。”
沈括躬身应是,目光投向朝鲜半岛的方向——那里,德川幕府的舰队还在蠢蠢欲动,下一场仗,该在海上打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