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用铁铲敲着烤盘沿
说这蛋挞要等三分糖
我数着墙上的时钟摇晃
看焦糖爬成琥珀色的网
你把烫嘴的甜塞进我手掌
说慢点吃,日子还很长
风从后门缝溜进来偷香
卷走我们没唱完的谎
你说烤箱里藏着太阳
能把冬天烤成
后来每次闻到黄油香
就想起你睫毛上的糖霜
那时我们都没说地久天长
却把每口热乎 嚼成了念想”
我看着你手里的铁盒,突然懂了,有些习惯是刻在骨子里的——先吃芯的贪婪,抢焦边的默契,藏起烫伤的逞强,还有那些被蛋挞壳裹住的告白,从来都不是偶然。
就像这面包店的香味,十一年前飘进心里,十一年后,还在等我们把日子,烤成带着焦糖香的圆满。
亲爱的,此刻铁盒里的油纸在风里轻轻响,像在数我们错过的那些蛋挞。
我把那罐烫伤膏找出来了,明天就带去新家,放在烤箱旁边。
以后你烤蛋挞时,我替你擦最烫的烤网;我吃芯时,留半圈焦边给你——
就像当年在面包店的后院,把彼此的温柔,都藏在酥酥脆脆的时光里。
烤箱的余温还在空气里游弋,混着刚出炉的蛋挞香,把往事烘得软软的。
你突然从后厨端出两盘刚烤好的葡挞,焦糖边冒着细密的热气,递过来时指尖蹭到我手背,像触到团暖融融的光。
“刚跟老板学的新配方,加了点橙皮碎。”
你眼里闪着期待,像当年举着满分试卷等夸奖的模样。
我咬下一口,酥皮在齿间簌簌化开,橙皮的清苦刚好中和了甜腻,舌尖泛起的酸香里,突然尝到点别的滋味——
是当年没敢说的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