骨节修长的手搭上纤细的脖子,试探着由轻到重,看着疼得龇牙咧嘴的小司,又慢慢的减轻了些力度。
“我觉得我下船以后应该请你吃顿好的。”司乡找话说来分散注意力,“你想吃什么?”
谈夜声:“一顿?”
合着他管了一晚上的小孩子就值一顿饭?
“当然不止一顿。”司乡可没有那么不懂事儿,“吃光我的钱为止。”
谈夜声:“你有多少钱了?”
这个是能说的么?
“丹尼尔一个月给我三块,兰特小姐那边至少二十三十块是没问题的。”司乡避重就轻,“不过我之前的奖金还剩下一些。”
谈夜声沉默了。
肩膀上的力度代表人还在,只是他怎么不说话了?
“那个,我会努力多挣点儿钱的,争取请你多吃两顿。”司乡不知道他怎么突然就不说话了,“你要不吱一声儿?”
谈夜声的声音从小司后方传过去,“我忘了你没钱了,还是算我的吧,你只管吃就行。”原来他不说话是因为觉得自己叫一个没钱的人请自己吃饭有些过份。
随着谈夜声一点一点的加重力度,司乡的脖子已经好了挺多,到了下船时就能自主活动了,只是还是不如正常的时候那么灵敏。
一夜休整。
司乡再起床时精神抖擞的,贴心的买了早饭去给大腿送了,然后就各自活动去了。
却说司乡问了好几个人才算打听到柳家的住址,一路问过去,总算顺利找到了。
只是他穿得不像是这大宅老太爷的朋友,门房再三盘问后狐疑的进去通传了,没多久,出来一个眼睛长在头顶上的管事模样的人,打量了一阵小司后又再次盘问了一遍。
司乡耐着性子一样一样回了,最后得了管事一个白眼。
“走吧走吧。”管事的不耐烦的挥挥手,“我家老太爷出城去了,没说什么时候回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