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乡好言好语的问:“能给我地址吗?我自己过去寻他老人家。”
“我家老太爷的地址能随便给人?”那管事仿佛看白痴一样,“快些走,别在这儿招摇撞骗,像你这样来历不明不白的想上门打秋风的人不知有多少。”
司乡被他奚落阵,脸一阵青一阵白,有心想骂两句回去,又觉得不太好。
正当她转身要走,一辆马车过来稳稳的停在门口,一个中年人从上面下来,正是柳复传的大儿子柳长宽,那管事的连忙迎上去,叫了声大老爷。
司乡那么大个人在那里站着,进出的人肯定看得见,柳长宽当然也要问是谁。
“大老爷,就是个闹事儿的,别叫他耽误您正事。”那管事的赶紧回道,又开始驱逐这不懂事的少年,“快些走吧,我家老太爷不可能认识你这样的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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柳长宽没当回事,谁家还没几个穷亲戚,哪年没几个生面孔上门来求助一下的,只是把主意打到他老子名头上的还是少。
“我不是来招摇撞骗的,别拿你那长在头顶上的眼睛看人。”司乡心里有气,“你家老太爷只怕你家大老爷停他的钱,可不怕别的。”
这话一说,柳长宽脚步一停,看过去,觉得面善,想不起来,逐招手,“小孩过来,你认识我父亲?”
“认识,他把我从衡阳带上海去的。”司乡听那管事的称呼就知道是谁,“我本来只是路过这边来见一见他老人家的,没想到被人当骗子了。”
他一说,柳长宽就知道他是谁了。
“他在城外庄子上,一去一回的得两个时辰,你找他什么事就和我说。”柳长宽以为这人是来求助的,“是不是银钱上……”
司乡:“不是,就是路过嘉兴,想着该来拜访他老人家一下,不然我怕他知道我过门不来骂我眼珠子白。上个月我拿了奖金去上海柳二爷那边看他就说他回来了,所以我想他也许在家。”
“你真的只是看看他?”柳长宽打量了这少年一下,穿得普通,手上的表也是半新不旧换主,“他在城外,没带什么东西,你要是有需要帮助的地方到时候来得来回取,耽误你时间。”
言下之意,要是借钱就早些说,不必来回折腾。
“真不是借钱。“司乡知道他误会了,有些哭笑不得的,“我一是觉得路过他家应该看来看看他老人家,二是最近有些工作上的迷惘想找个年长者聊聊。”
也不知道他这话柳长宽信没信,反正他是答应叫人送他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