考官们的空洞眼睛眨了眨，然后再次开口：

“不能。”

“为什么？”林守拙忍不住问。

“因为你欠的，不是债。”其中一个考官抬起手，指了指天空，“是你还没签的契约。”

陈三槐抬头，看见太阳风暴的倒计时变成了71小时59分。

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，掌心浮现出一行小字：

【宇宙秩序 · 债务编号：0000001】

“靠。”他轻声道，“这还真是笔大买卖。”

林守拙看着他，眉头紧锁：“你还打算继续吗？”

陈三槐沉默了几秒，嘴角勾起一抹笑意。

“当然。”他说，“不过这次，我不打算一个人背。”

他转身看向林守拙，又看向张黑子，最后目光落在那台还在运转的沙漏上。

“我们得去酆都城。”他说，“找个人。”

“谁？”林守拙问。

陈三槐轻轻一笑，眼中闪过一丝狡黠。

“轮转王。”

话音刚落，那只飞走的纸扎飞鸟忽然从天而降，翅膀上沾满了奇怪的星尘。它落在陈三槐肩头，嘴里叼着一片金属碎片。

上面刻着两个字：

欢迎

陈三槐盯着那两个字看了很久，终于笑了。

“看来，他们已经在等我们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