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果老从车上下来,倒着走,檀木葫芦抱在怀里,葫芦口还在冒烟。他抬头看天,咳嗽两声,说:“现在的年轻人啊,总把功德当流量卖……”
本小章还未完,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!
话没说完,一口黑血喷在葫芦上。葫芦表面浮出一道裂缝,裂缝里渗出阴德水,水滴落地,组成一个字——“判”。
陆离的脸色终于变了。
他低头看生死簿,那页“陈三槐”的记录正在褪色,朱砂字迹像被水泡过,边缘晕开。他抬笔想补,笔尖却写不出字。判官笔第一次,卡住了。
陈三槐摸了摸后颈,符文还在跳,但频率慢了。他把算盘捡起来,第七颗裂珠滚进掌心,内部“吴”字还在,比刚才清晰了一分。
孙不二用香炉灰在地上画了个圈,把纸盾残片放进去,又把微型哭丧棒摆成指针状。灰圈突然吸住哭丧棒,棒头指向东南——和纸驴草尖的方向一致。
林守拙从纸驴肚子里抽出最后一根草茎,是张黑子留下的那根,尾端还沾着狗尾巴草的绒毛。他蘸了阴德水,在灰圈边缘补了一笔。
灰圈震动,哭丧棒突然转向正北。
孙不二抬头:“不对劲。”
陈三槐把虎符插进算盘,蓝光勉强续上一圈。他盯着陆离,说:“你改不了生死簿。”
陆离没说话,只是把判官笔收进袖子。生死簿合上,消失在空中。但他走之前,留下一句话:“不是改不了,是有人不让改。”
风又起。
纸驴的蹄子还在抖,草尖指向东南。陈三槐抬起脚,这次没停。
脚落下前,他听见汤映红的阴德App最后一次震动。
新消息弹出:“绑定完成度:24%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