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68章 陆离账簿变废纸,新型冥钞占三成

“三成。”他点头,“利润纹路,对上了。”

“对上啥?”

“婴灵托管所的地契。”他从夹层摸出一张地契残角,纸面有七个小点,排成弧形,像七个脚印。

算盘珠的影子落上去,正好盖住那七点。

“钱烧到位,地就认主。”他说,“七婴归位,祠堂能立了。”

张黑子咂嘴:“你这哪是烧纸,是搞房地产。”

陈三槐没接话,撕下报纸一角,蘸了点井边的水,贴在祖坟那台老石磨上。

磨盘嗡了一声,像通了电。

七粒米从磨眼吐出来,黑壳,金心,带着纸钱烧完的檀香味。

“阴德米。”杨石头捡起一粒,“能喂孤魂,不招厉鬼。”

“留着。”陈三槐收进道袍,“托管所开张,第一顿饭用它煮粥。”

张黑子刚要说话,一只纸鹤从墙头飞下来,扑棱到陈三槐肩上。

纸鹤是用半张孟婆汤配方折的,背面写着一行小字:**防水层有我七分功,分红不能少**。

陈三槐右眼一热。

不是流泪,是胀。

脑子里那三十六个祖宗又来了,嗡嗡响,像一群老鸹在开会。

他掐眉心,低声:“她汤里健忘草都加三回了,这次是真要分利。”

祖宗们声音更大了。

他咬牙,撕下账本一页,提笔写:**三成利归汤氏**。

笔落,右眼猛地一酸。

一滴泪掉下来,砸在纸鹤翅膀上。

泪落处,祖宗们的骂声突然停了。

接着,掌声。

稀稀拉拉,像老戏迷看完折子戏,拍桌子叫好。

“好!”

“这闺女,懂事!”

“三成?给得少了!”

陈三槐愣住。

他抹了把泪,纸鹤还在肩上,翅膀湿了一角。

“他们……鼓掌?”张黑子瞪眼。

“嗯。”陈三槐把纸条折好,塞进纸鹤嘴里,“祖宗们说,她这汤,不止七分功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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杨石头突然咳嗽两声,把夜壶往地上一杵:“那你这钱,往后怎么管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