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三成。”他点头,“利润纹路,对上了。”
“对上啥?”
“婴灵托管所的地契。”他从夹层摸出一张地契残角,纸面有七个小点,排成弧形,像七个脚印。
算盘珠的影子落上去,正好盖住那七点。
“钱烧到位,地就认主。”他说,“七婴归位,祠堂能立了。”
张黑子咂嘴:“你这哪是烧纸,是搞房地产。”
陈三槐没接话,撕下报纸一角,蘸了点井边的水,贴在祖坟那台老石磨上。
磨盘嗡了一声,像通了电。
七粒米从磨眼吐出来,黑壳,金心,带着纸钱烧完的檀香味。
“阴德米。”杨石头捡起一粒,“能喂孤魂,不招厉鬼。”
“留着。”陈三槐收进道袍,“托管所开张,第一顿饭用它煮粥。”
张黑子刚要说话,一只纸鹤从墙头飞下来,扑棱到陈三槐肩上。
纸鹤是用半张孟婆汤配方折的,背面写着一行小字:**防水层有我七分功,分红不能少**。
陈三槐右眼一热。
不是流泪,是胀。
脑子里那三十六个祖宗又来了,嗡嗡响,像一群老鸹在开会。
他掐眉心,低声:“她汤里健忘草都加三回了,这次是真要分利。”
祖宗们声音更大了。
他咬牙,撕下账本一页,提笔写:**三成利归汤氏**。
笔落,右眼猛地一酸。
一滴泪掉下来,砸在纸鹤翅膀上。
泪落处,祖宗们的骂声突然停了。
接着,掌声。
稀稀拉拉,像老戏迷看完折子戏,拍桌子叫好。
“好!”
“这闺女,懂事!”
“三成?给得少了!”
陈三槐愣住。
他抹了把泪,纸鹤还在肩上,翅膀湿了一角。
“他们……鼓掌?”张黑子瞪眼。
“嗯。”陈三槐把纸条折好,塞进纸鹤嘴里,“祖宗们说,她这汤,不止七分功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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杨石头突然咳嗽两声,把夜壶往地上一杵:“那你这钱,往后怎么管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