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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二狗浑身一震。
他低头看自己胸前的吊牌,手指一点点挪过去,像是不敢碰,又像是非碰不可。
“我妈……红绳……”他喃喃道,“她最后跟我说,要是回不来,就在家门口撒一把米……”
话没说完,吊牌剧烈震动,冒出一股焦味。
他猛地抬手,指甲抠进吊牌边缘,硬生生把它从脖子上扯了下来。
“我不是威廉!”他吼出最后一句,声音撕裂,“我是王二狗!我爹叫王老实!我娘姓李!我七岁那年坐船去了南洋!我在海上死了!我没想过回来!!”
吊牌落地,炸成一团黑火,转瞬熄灭。
他瘫坐在地,纸飞机还攥在手里,指节发白。
陈三槐喘了口气,把布鞋重新套上,脚趾从破洞里露出来,沾着泥。
他低头看王二狗,又抬头看了眼张果老。
老头儿依旧坐在车上,葫芦不动了,二维码也没闪。他像是睡着了,又像是在等什么反馈。
远处人群还在观望,没人敢上前。
轮转王的香炉红光已经收回,投影幕布黑着,机器发出轻微的冷却声。
陈三槐弯腰,从王二狗身边捡起那块烧焦的吊牌残片,放进道袍口袋。又摸出一张新的防水冥钞,没折,就这么捏在手里。
他知道,这玩意儿还能用。
不止能折飞机。
王二狗抬起头,眼神空了大半,但至少不再念那些狗屁不通的口号。
“三槐哥……”他声音很轻,“我……我还能投胎吗?”
陈三槐看着他,没答。
他只是把铜钱又磕了三下,放进兜里。
然后蹲下来,平视着他。
“你先告诉我,”他说,“你最后一次吃桃酥,是什么味道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