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石爷还说,要送各位一份'压惊礼'。"
他拍了拍手,人群里走出来一个手捧檀木盒的西装男,掀开檀木盒,二十根大黄鱼躺在红绸上闪着金光。
把头摆了摆手,最后还是小辫男央求着把头收下的,说是什么不收的话不敢回去见石爷。
随即众人跟着小辫男往桥上走——桥面上停着六辆黑色小汽车,三辆丰田霸道打头,两辆奔驰S级居中,最后又是一辆丰田。
辫子男拉开中间奔驰的车门,真皮座椅泛着新打的蜡光。
我们刚坐进去,前头的丰田就拉响警笛,其实没装警笛,是改装的气喇叭。
“嘀!”地一声震得人耳朵发麻。
街道上的晨跑者和卖早点的摊主纷纷避让,车队像条黑色巨蟒,在晨雾里驶向市区。
七拐八拐后,车停在一栋挂着“蓝调”霓虹灯牌的酒吧前。
此时刚过九点,酒吧卷帘门半开着,穿吊带睡裙的陪酒女正趴在吧台上打哈欠,乳沟里的金链子直晃悠。
看见我们下车,画着浓妆的脸立刻绷成警惕的模样。门口四个穿黑西装的保镖交叉手臂,等辫子男点头才放行。
酒吧深处的走廊挂满暗红色帷幔,每隔五步就有个摄像头,镜头在我们身上扫过。
走到尽头的包房前,辫子男敲了三下门,门里传来电子锁“咔嗒”解锁的声音。
推门进去,竟是间普通的KTV包房,米色沙发上堆着几个亮片抱枕,点歌屏上还停着昨晚的《爱拼才会赢》MV。
辫子男径直走向墙角的酒柜,在威士忌酒瓶上按了三下,酒柜突然发出“嗡”的轻响,从中间向两边滑开,露出黑洞洞的金属门。
他掏出张磁卡刷了刷,门里传来齿轮转动的声音,一股混合着香水味和雪茄烟的热气扑面而来。
下行的石阶湿漉漉的,墙面上装着昏黄的壁灯,每隔十步就有个穿旗袍的姑娘靠墙站着,怀里抱着对讲机。
越往下走,嘈杂声越清晰,先是骰子碰撞的哗啦声,接着是女人的浪笑和男人的咒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