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特定音律?”江屿白脑子里瞬间闪过皇帝陛下那晚在御花园扭胯蹦迪时,嘴里嚎的“skr~skr~”,还有今天大典上那句引发“天罚”的禁忌韵脚。他嘴角抽搐,“该不会…就是陛下蹦迪踩中的那个调调吧?”
福顺高深莫测地瞥了他一眼,没承认也没否认,只淡淡道:“此柱躁动不安,若不能尽快平息其‘歌喉’……”他抬头,目光穿透密室厚重的石壁,仿佛看到了外面广场上的一片狼藉和人心惶惶,“只怕就不止是掉几片瓦那么简单了。”
仿佛为了印证他的话,那青铜巨柱猛地“嗡——!”一声长鸣,震得密室顶上的灰尘簌簌而下,呛得小桂子又是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嗽。手机屏幕也跟着疯狂闪烁:【能量飙升!柱子要开演唱会啦!建议投喂神石或…堵住耳朵!(>口<)】
江屿白看着那根抽风的柱子,又看看手里这张写着周墨宣大名的“惹祸说明书”,再看看福顺那张“你懂的”高深脸,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。他哀嚎一声,指着那柱子:“福公公!您老见多识广,给指条明路!这祖宗…怎么让它闭嘴?!”
福顺慢悠悠地捋了捋他那半残的拂尘毛,吐出四个字:
“陛下有旨。”
御花园深处,皇帝赵衍的秘密“蹦迪圣地”——那个曾经挂满琉璃灯、如今被震得七零八落的小角落。
赵衍已经换下了那身破破烂烂的衮服,穿着一身玄色常服,背着手,对着地上几块明显是新碎裂的青砖地砖运气。他脸色依旧有些发白,但眼神已经恢复了平日的锐利,只是仔细看,会发现他垂在身侧的手指,还在微微颤抖。
江屿白、乐瑶、福顺三人垂手立在一旁,大气不敢出。小桂子?早被福顺打发去太庙门口放风了,美其名曰“守护龙脉”。
“所以,”赵衍终于开口,声音有点哑,他抬脚,轻轻踢了踢一块最大的碎砖,“那差点把朕从龙椅上震下来的动静,就是那根…会唱歌的柱子搞出来的?”他目光扫过江屿白和乐瑶,“不是什么天罚?是周墨宣那老家伙几十年前鼓捣出来的…机关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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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屿白赶紧点头如捣蒜:“千真万确陛下!那图纸上白纸黑字写着周老大名!还有‘天工院’的戳儿!那柱子叫‘谐律之枢’,连着钟楼、祭坛还有…呃…反正好些要紧地方!图纸上说,得用特定音律才能让它消停,就跟…就跟钥匙开锁一个道理!”他没敢提皇帝“蹦迪调调”可能就是钥匙这茬。
乐瑶也小声补充:“陛下,那青铜柱构造精绝,非人力可及。其震颤韵律…蕴含天地至理,却又狂暴异常。若能得其法,或可…或可福泽万民。”她没敢说后半句——若不得法,再来一次,太庙怕是要改名露天广场了。
赵衍沉默地听着,目光又落回地上那几块碎砖上,半晌,才幽幽叹了口气:“福顺啊。”
“老奴在。”
“你说,是这柱子震塌太庙金顶吓人,”赵衍用脚尖点了点碎砖,“还是朕那晚蹦迪踩坏这三块‘潮砖’更吓人?”
福顺眼观鼻,鼻观心:“回陛下,皆是…地动山摇之威。”
赵衍被噎了一下,没好气地瞪了福顺一眼,随即目光如电,猛地射向江屿白:“江屿白!”
江屿白一个激灵:“臣在!”
“朕不管你用什么法子!”赵衍指着西北太庙的方向,每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,“哄也好,骗也罢,拿石头砸也行!三天!就三天!给朕让那根破柱子——”
他深吸一口气,吼出了核心诉求:
“闭!嘴!”
江屿白看着皇帝陛下那“心有余悸又强装凶狠”的表情,再想想密室里那根跟得了帕金森似的青铜巨柱,只觉得眼前一黑。
哄?骗?拿石头砸?
老板,那玩意儿不是静音键啊!那是根通了电的定海神针啊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