宫尚角闻言,深邃的眼眸中闪过一丝精光,微微颔首。他又示意了一下旁边的宫子羽。
宫子羽虽然沉浸在悲痛中,但见宫尚角和宫远徵神色有异,也勉强打起精神。
三人交换了一个眼神,默契地避开众人,寻了一处僻静的偏殿房间,关紧了房门。
房门隔绝了外界的喧嚣与窥探,房间内的气氛却更加凝重。
宫远徵没有耽搁,直接将宋茵茵的话,几乎是原封不动地复述了一遍,包括她对无峰意图引发宫门内乱、嫁祸于他的分析,以及建议他与宫子羽共同调查、冷静应对的提议。
“……一开始,我也不全信她。但仔细想想,她说的不无道理。百草萃出问题,首当其冲被怀疑的就是我。”
“无论最后查出的真凶是谁,我们前山的关系,尤其是我和宫子羽之间,必然会产生难以弥补的裂痕。”
宫远徵眉头紧锁,看向宫尚角,语气沉重:
“最坏的结果,就是我和哥哥被逼得在宫门无法立足,只能离开。届时宫门实力大损,内部不和,无峰便可趁虚而入,不费吹灰之力就能达到目的。”
宫尚角静静听着,面上看不出太多情绪,但那双锐利的眼睛却越发深沉。
许久宫尚角缓缓开口,声音低沉:“远徵,你的意思是,这从头到尾,都可能是一场针对宫门,尤其是针对我们兄弟的阴谋?”
“没错!”宫远徵重重点头,“他们算准了百草萃出问题会怀疑我,也算准了宫子羽骤然失去至亲,情绪激动下容易被人挑拨。这是一石二鸟,甚至一石三鸟的毒计!”
一直沉默听着宫子羽,此刻也抬起了头。
他眼中的悲痛未消,却多了几分清明和冷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