宫远徵盯着她,试图从她脸上找出一丝一毫说谎的痕迹。她此刻的神情坦荡,带着点被拆穿后的窘迫和豁出去的洒脱,与之前那柔弱不能自理的样子判若两人。
会是为了逃避宴会而装病的人吗?似乎……也说得通?
宫远徵紧绷的神经稍稍放松了些许,但眼底的怀疑并未完全散去。
他冷哼一声:“最好如此。若是让我发现你有半句虚言……”
“那我任凭徵公子处置!”宋茵茵立刻接口,眼神诚恳,甚至还带着点讨好。
“不过徵公子,我刚才说的关于无峰和调查的建议,可是真心实意的!您可一定要放在心上啊!”
宫远徵深深地看了她一眼,不再多言,转身继续朝徵宫走去。只是那脚步,似乎不再像刚才那般沉重压抑。
宋茵茵跟在他身后,悄悄松了口气,后背却惊出了一层薄汗。
坏消息:掉马了!!
好消息:不用装弱女子了!!
将宋茵茵送回徵宫后,宫远徵并未多做停留。
他心中反复咀嚼着宋茵茵那番关于无峰离间计的分析,越想越觉得有理,一股紧迫感驱使他必须立刻与哥哥和宫子羽沟通。
他匆匆折返执刃殿,殿内气氛依旧肃穆哀戚,大家或沉默守灵,或低声交谈。
宫尚角作为新任执刃,正与几位长老低声商议着后续事宜,而宫子羽则跪在灵前,背影显得格外孤寂落寞。
宫远徵径直走向宫尚角,无视了周围一些探究的目光,低声在兄长耳边说了几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