襄阳,州牧府衙。刘表高坐主位,面色阴沉如铁。阶下跪着蔡瓒、桓边、张建、韩义等人,手脚皆被铁链所缚,再无昔日跋扈之态。
刘磐拱手上前道:禀州牧,蔡瓒等人贪墨漕粮、私卖官爵、勾结江东、纵兵扰民,罪证确凿,请大人明断!
刘表翻看着呈上的账册、密信、供词,越看脸色越寒,最终猛地拍案而起:好一个蔡郡丞!好一个韩郡尉!尔等食我俸禄,却行此大逆不道之事!
蔡瑁见状,急忙出列:主公!此事或有隐情,请容臣……
住口!刘表厉声打断,证据确凿,还有何隐情?他冷冷扫视蔡瑁,还是说,蔡都督也参与其中?
蔡瑁浑身一颤,再不敢多言。
拖下去,斩!
当日,蔡瓒、桓边、张建、韩义等人被押赴刑场,当众处斩。
襄阳百姓围观,议论纷纷:蔡家横行多年,今日总算遭了报应!
蔡瑁站在府中高楼,远远望着刑场方向,面色铁青。他知道,刘表这一刀,斩的不仅是蔡瓒几人,更是斩断了蔡家在荆州的根基!
此后,刘表对蔡瑁日渐疏远,甚至不再让他参与军机要务。
数日后,刘表秘密召见刘备。
府内,烛火幽暗,刘表神色疲惫:玄德,我近来身体每况愈下,而荆州内外,危机四伏……
刘表的声音在幽暗的书房内显得格外苍凉。烛火摇曳,映照着他病容憔悴的脸。
刘备正色道:景升兄何出此言?若有需要,备愿效犬马之劳。
玄德啊……他长叹一声,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案几上的密信,蔡瑁虽暂时收敛,但其党羽遍布荆州。蔡夫人与我夫妻多年,她一心想要琮儿继承基业......
他忽然剧烈咳嗽起来,待平复后,绢帕上已沾了暗红血迹。刘备见状,眉头紧锁,却听刘表压低声音道:
若我有不测,琦儿体弱,恐遭不测。
这句话像一把刀,悬在了荆州未来的命脉上。
刘备目光深沉,缓缓道:景升兄所虑极是。蔡氏势大,若强行立长,只怕……
他没有说下去,但二人都心知肚明——刘琦若继位,蔡瑁必会暗中下手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