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敢惹他,老子先打断你的腿!”
赵雷和墨卿得到的告诫也大同小异。
总而言之一句话,李渔是这青州城里,他们各自家族最不能得罪的一尊神。
四人面面相觑,脸上一阵青一阵白。
尤其是卢晚,他感觉自己的后背已经渗出了一层冷汗。
他最清楚,他爹为了保他留在官学里花了多大的力气。
要是这事传到李渔耳朵里,李渔随便跟他爹提一嘴,他爹绝对会毫不犹豫地把自己打包扔回老家。
池塘边,气氛陷入了诡异的沉默。
宋河好整以暇地看着他们,心中暗爽。
狐假虎威的感觉,原来这么好。
李老先生这张虎皮,真是太好用了。
最终,还是那个看起来最精明的墨卿,打破了僵局。
“宋兄,误会,都是误会。”
墨卿眼珠一转,挡在了脸色铁青的卢晚身前,对着宋河拱了拱手。
“宋兄,误会,都是误会。”
“既然都是官学的同窗,日后抬头不见低头见,何必把事情闹大,让李老先生费心呢?”
他话锋跟着一转,眼神里透出一股读书人特有的傲气:“不过,卢晚兄方才的话,倒也不是全无道理。我们几个,想请宋兄赐教一二。”
“哦?”宋河眉毛一挑,饶有兴致地看着他,“怎么个赐教法?”
“不比权势,不比家世。”
墨卿摇着扇子,指向池塘边的石凳,“就比学问。
我等在官学求学数年,自问在经义诗赋上,也算小有心得。
宋兄既然能得李老先生青眼,想必才学更是过人。
不知可敢与我等切磋一番?”
好家伙,这是阳谋啊。
宋河心里乐了。
这墨卿确实比卢晚那草包聪明得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