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们能有什么办法?京城我们人生地不熟,根本没人肯帮忙!”赵雷也是一脸愁容。
只有宋河,这几天几乎跑遍了京城的大街小巷,尤其是在都察院、刑部、大理寺的衙门口附近徘徊。
这天晚上,他终于召集了众人。
“常规的路子,都堵死了。”宋河开门见山,“现在,只剩下一个办法。”
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他身上。
“告御状。”
三个字,让房间里瞬间安静下来。
告御状,上达天听,请天子圣裁。这确实是平民百姓沉冤昭雪的最后一条路。
“对啊!告御状!”李魁一拍大腿,“只要让皇上知道卢伯父是冤枉的,一定能翻案!”
“可是,告御状哪有那么容易?”墨卿却皱起了眉,“我听说,要告御状,手续繁琐得要命,而且还要经过什么考验……”
“是的。”宋河点点头,神情严肃,“我打听清楚了。为了防止刁民滥告,我大雍律法规定,凡告御状者,必先受‘登闻鼓’之验。”
“这考验,极为残酷,就是为了筛掉那些无理取闹之辈。”
他看着众人,一字一顿地说:“只有真正心怀天大冤屈,不惜一死的人,才能扛得下来。”
虽然宋河没说考验是什么,但光是这番话,就让几个养尊处优的公子哥感到了一股寒意。
但无论如何,这终究是一线希望。
就在这时,一个护院匆匆跑了进来,脸上带着激动。
“几位公子!打探到了!皇上过几日要去城西的皇觉寺进香祈福!”
这个消息像是一道闪电,劈开了笼罩在众人头顶的乌云。
皇帝出巡,这不正是拦驾告状的最好机会吗?
“太好了!”一直沉默的卢晚猛地从椅子上弹了起来,“这是天赐良机!宋河!我们快准备状纸!”
他冲到宋河面前,双手抓住他的肩膀,用力摇晃着,喜出望外。
可宋河看着他激动的面庞,却怎么也笑不出来。
他刚刚得到最确切的消息,那个所谓的“登闻鼓”之验,还有一个更通俗,也更恐怖的名字。
滚钉板。
在一张长约五米,宽约一米,上面布满了三寸铁钉的木板上,赤身滚过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