滚完之后,还能留下一口气把状纸递上去的,才算通过考验。
他看着卢晚那几乎要燃烧起来的眼睛,那份残酷的真相堵在喉咙里,怎么也说不出口。
“这……这个,不着急。”
宋河眼神闪躲,试图找个理由,“圣驾出巡,护卫森严,我们得从长计议,不能冲动。”
“从长计议?还要怎么计议?”
卢晚的笑容僵在了脸上,他不可置信地看着宋河,“这是最好的机会!错过了这次,下次是什么时候?我爹在牢里多待一天,就多一分危险!宋河,你到底什么意思?”
“我……”
“你是不是怕了?!”
卢晚猛地甩开宋河的肩膀,后退一步,声音陡然拔高。
“你怕得罪那些大官,你怕惹祸上身!你根本就不想真心帮我救我爹!”
“卢晚!你胡说什么!”李魁和墨卿赶紧上前拉住他。
“我胡说?你们问他!他为什么推三阻四?”卢晚双眼赤红,指着宋河,“我明白了!你让我来京城,你跟我说的那些话,都是骗我的!你就是想看我笑话!”
宋河沉默着,没有辩解。
此刻任何解释在卢晚听来,都是苍白的借口。
“我看错你了!”
卢晚嘶吼一声,用力推开墨卿和李魁,转身冲出房门,头也不回地消失在夜色中。
“砰!”
房门被他狠狠摔上,震得房梁上的灰尘簌簌落下。
房间里,死一般的寂静。
“宋河,这到底……怎么回事?”
墨卿跑过来,脸上满是困惑。
“你怎么……”
宋河抬起头,脸上满是疲惫和无奈。
他低声把“滚钉板”的事,原原本本地说了一遍。
话音落下,墨卿、李魁、赵雷三个人,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得一干二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