求生的欲望在此刻爆发出了无穷的力量。

“咔……咔嚓！”

砖石发出令人牙酸的摩擦声。

几块松动的砖头率先掉落，砸在地上。一个黑乎乎的洞口出现了！

“快！”

宋河侧身，率先从洞口钻了出去。外面果然是另一番天地！

嘈杂的人声、食物的香气、劣质酒水的酸味……各种气息混杂在一起，瞬间将两人包裹。

赵雷紧跟着连滚带爬地钻出来，后背的衣服都被粗糙的砖石刮破了，他却浑然不觉。

两人钻出的地方是一条狭窄的背巷，紧挨着夜市，人流如织。

宋河拉着赵雷，头也不回地汇入人潮。他们像两滴水珠融入大海，身形很快被喧闹的人群吞没。

不知拐了多少个弯，穿了多少条小巷，宋河才终于在一个偏僻地方停下。

赵雷再也撑不住了，“噗通”一声瘫倒在地，身体抖得像筛糠，牙齿咯咯作响，一张脸毫无血色。

“杀……杀人……他们真的要杀我们……”他语无伦次，眼泪和鼻涕糊了一脸，“宋哥……我们……我们怎么办啊？这信……这信是个催命符啊！”

宋河胸膛剧烈起伏，也在大口喘息。

他走到桌边，倒了两碗凉水，一碗自己灌下去，另一碗递给赵雷。

“喝了。”

赵雷哆哆嗦嗦地接过来，喝了一半，洒了一半。

“怕什么？”宋河的声音恢复了冷静，但那份冷静之下，是比寒冰更冷的决断。

他走到窗边，透过窗户的缝隙，看着远处灯火辉煌的皇城方向。

“你现在知道这是催命符了？”他冷笑一声，“刚才谁喊着要立功的？”

赵雷的脸瞬间涨红，羞愧和恐惧交织在一起，让他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。

宋河没有再看他，目光幽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