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还不动手?!”叶天寒吼了一声。
旁边两人这才反应过来,扑上去帮忙。三人合力才把死囚放倒,过程惨烈,一个断了小指,另一个肩膀脱臼。
叶天寒亲自给他们舀汤,一边递碗一边说:“记住,这不是比武,是抢命。谁心软,谁垫底。”
第三组开始前,有个新卒突然跪下,哭着说不想打了。他才十七岁,家里被抓壮丁送来,一路上光挨饿没吃饱过。
“我不杀人,我只想活着回去见娘……”
叶天寒蹲下来,盯着他看。
“你娘要是知道你在这儿哭,会不会心疼?”
那少年点头,眼泪哗哗流。
“可你要死在这儿,她更心疼。”叶天寒声音低了些,“你以为不杀人就能回家?上了战场,敌人不会因为你哭就放过你。你今天不下手,明天就得被人剁了脑袋当尿壶。”
少年哆嗦着,说不出话。
“你可以走。”叶天寒站起来,指向营门,“现在就走,没人拦你。但走了,就别回来。饿死也好,被野狗叼走也罢,跟我没关系。”
少年没动。
过了好一会儿,他慢慢爬起来,抹了把脸,走到场上。
这一场打得最狠。他被摔了七次,最后一次脑袋撞地,差点昏死。可他爬起来第三次时,突然发了疯似的扑上去,抱住死囚一条腿,死咬不放。对方甩不掉,急了拿膝盖砸他脸,他也不松口,硬生生把那人拖倒在地,让同伴一棍敲晕。
叶天寒看了很久,才端起碗给他。
“你娘要是看见你这副样子,”他说,“说不定会觉得,她的儿子终于长成了男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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少年接过碗,手还在抖,可这次没哭。他低头喝汤,一口一口,喝得很慢。
日头升高,三口锅里的肉汤换了三轮。肠、肺、心、肝,全煮烂了,香味混着血腥味飘出老远。连远处巡哨的老兵都忍不住多看几眼。
最后一组打完,只剩一个死囚还站着。他浑身是伤,左手小臂骨折,嘴角裂到耳根,可眼神依旧凶。他环视一圈,忽然笑了:“再来啊!谁敢跟老子打?!”
没人应声。
这些人刚拼过命,累得连筷子都拿不稳,哪还有力气?
叶天寒却笑了。他解下腰间铁链,随手一甩,链条砸在地上发出脆响。
“你挺能扛。”他说,“可惜,你不是人,是牲口。”
那死囚瞪着他,喘得像风箱。
“牲口死了,肉还能吃。”叶天寒提起锅旁的斧头,一步跨上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