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不喊不叫,只低着头往前冲,哪怕被箭射中也不停,直到倒下为止。
“疯了!”赵三锤看得头皮发麻,“这些人根本不怕死!”
眼看防线即将崩溃,有人开始往后退,甚至有人低声提议:“躲地窖吧,等天亮再……”
叶天寒二话不说,抄起旁边最后一坛火油,狠狠砸在地上。陶罐碎裂,液体四溅,他抽出腰间火折子一点,轰地燃起一片火墙,正好拦在逃兵面前。
“谁现在敢走,”他站在火焰前,影子投在墙上像一头张牙的狼,“我就让他比这火油烧得还透。”
没人再动。
他转身走向校场中央那根老旗杆,一脚踹翻旁边的灶坑石板,露出底下埋好的火药包引线。“赵三锤!点雷坑!”
赵三锤会意,立刻命人点燃引信。几息之后,轰隆几声巨响,校场地面炸开三个大坑,正在冲锋的死士瞬间被掀翻一片。
趁着混乱,叶天寒率残部发起反冲。他冲在最前,刀光所至,无人能挡。一名披甲将领试图组织反击,刚举起令旗,就被他一刀斩断手臂,接着劈开头盔,脑浆混着血喷了一地。
陈虎也拖着伤躯跟上,两人背靠背杀到旗杆下,合力围住最后一名敌将。那人武功不弱,接连逼退三次进攻,却被叶天寒一刀砍中膝盖,跪倒在地。
“你是谁的人?”叶天寒踩住他肩膀,刀尖抵住喉咙。
那人咧嘴一笑,满口黑血:“昭武伯……大人敬你是个狠人,让我带句话——‘狗终究上不了堂’。”
叶天寒眼神都没变,手起刀落,一颗头颅高高飞起,挂在旗杆顶端,脸还朝着敌营方向。
“那你回去告诉他,”他抹了把脸上的血,“这条狗,今天咬断了他的喉咙。”
赵三锤带人清剿残敌,剩下几十个死士见主将被杀,终于溃散,有的跳崖,有的往林子里钻,再不敢恋战。
天边微微发白时,战场终于安静下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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地上横七竖八躺着尸体,有的是敌人的,有的是自家兄弟的。火还在烧,烟混着焦味飘在空中,但没人去管。
叶天寒走到陈虎身边,发现他已经靠着墙坐倒,脸色苍白,呼吸微弱。他蹲下身,一把撕开战旗,胡乱裹住对方伤口,然后直接将人背了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