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凯则对那条腊肉更感兴趣,已经开始琢磨着怎么在宿舍偷偷用电炉把它蒸了吃。
分享完食物,大家自然聊起了寒假的见闻。赵强最是兴奋,抓着一把瓜子,嗓门洪亮:“老陈,你是不知道,我回东北,跟我爹去江岔子冰钓,那才叫过瘾!零下三十度,凿开冰眼儿,下挂子(一种渔网),愣是捕上来一条十来斤的怀头鲶!那家伙,劲儿大的,差点把我拽冰窟窿里去!”
陈遇听得来了兴趣,放下手中的水杯:“东北冰钓用挂子?我们那边多是竿钓,玩手感。不过冬天鱼口确实得找,得用味道冲一点的饵,红虫或者自家泡的药米。”
“可不咋的!”赵强一拍大腿,仿佛找到了知音,“咱那旮旯就认红虫,活饵,那玩意儿在水底下扭啊扭,鱼老远就瞅见了!你们那药米啥路子?好使不?”
“还行,”陈遇笑了笑,想起自己那效果不错的私藏饵料,“主要是靠酒和香料泡,味道扩散得快,在冷水里诱鱼效果能持久些。回头有机会试试你们那的挂子,听起来挺霸道。”
“必须的!下回寒假你来俺们那旮旯,保证给你安排明白!咱也见识见识你那神饵!”赵强热情地发出邀请,又转向其他人,“诶,你们是不知道,冰钓这玩意儿,上瘾!蹲那儿啥也不想,就盯着冰洞,一有动静,心都快跳出来了……” 他手舞足蹈地比划着,把东北冰钓的乐趣描绘得活灵活现。
李文博回了趟苏北老家,周凯则在上海逛了不少地方。陈遇也简单说了说和朋友们冰钓、过年团聚的热闹,但那些最深的不舍和最重的承诺,他暂时藏在了心里,那是只属于他和远方那些人的宝贵记忆。
第二天,新学期正式拉开帷幕。课程表发下来,比上学期更加紧凑和专业。《鱼类营养与饲料学》、《水产养殖工程学》、《渔业资源与评估》……一门门课程预示着更深更专的领域正等待他去探索。
课堂上的陈遇,比上学期更加专注。他不再仅仅是为了学习而学习,而是带着明确的目的和问题。老师讲到配合饲料的原料选择时,他会立刻联想到自己尝试配制的钓饵,思考如何将工业化的饲料科学应用于休闲钓饵的开发;讲到养殖池的增氧系统时,他会联想到如何优化钓箱或暂养设备的活氧保持;讲到鱼类种群评估时,他会思考如何将这些模型用于预测自然水域的鱼情变化。
这种“学以致用”的强烈导向,让他的学习充满了主动性和乐趣。他频繁地跑去图书馆查阅相关资料,不仅看教材,还试图寻找国内外关于鱼类诱食性、摄食行为的最新研究文献,虽然受限于年代和语言,收获有限,但他乐此不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