突然一辆主子坐的豪华马车出现,不是路过,还是停留状态。

想到什么,青黛脸色大变,突然抚开婆子,径自走向马车。

汀兰看到她走过来,顿时急了,连忙向车夫说着,“快走。”

“走什么。”沈昭声音冷漠,“难道我还要避着她。”

汀兰这才回过味来,愤愤不平道:“姑娘说的是,她一个婢妾,只有她磕头的份。”

青黛行至马车前,角门处的下人见过去,也都跟着看了过来。

“是沈姑娘吗?”青黛声音发颤,十分惧怕的模样。

汀兰打开车帘,沈昭缓缓从车上下来。

沈昭与卫原自小交好,承恩侯府的下人里,不少人认识沈昭,顿时面面相觑,有些不知如何是好。

要是卫原和沈昭己经成婚,妾室给主母磕头奉茶理所当然。

但还未进门,而且卫家也没请沈昭来,沈昭不请自来。

“糟了。”

卫原的贴身小厮长安心道不好,赶紧往府里跑,给卫原传信。

按卫原的意思,青黛磕个头,赏两身衣服,房里众人知会一声,青黛就是姨娘了。

裴氏却不同意,青黛的母亲是裴氏的陪房,青黛打小就侍候她,后来给了卫原。

给的时候,就是想着给卫原当妾室,这些年青黛确实尽心尽力。

要是青黛主动爬的床,怀孕落胎,可谓是自作自受。

又不是她主动的,卫原也是睡完了也不跟嬷嬷说一声,避子汤不给,结果青黛怀孕落胎,受了这一遭罪,那就是卫原的责任。

裴氏坚持,是卫原对不起青黛,不请外客,但家里总要摆上两桌酒,给青黛这个体面。

“给姑娘磕头。”

青黛声音发抖,对着沈昭跪了下来,头压的极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