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章 宴前风云暗藏机 二皇破局显锋芒

大皇子赵篆说得口干舌燥,却见众皇弟们个个心不在焉,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怒火。但他还是强忍着,继续说道:“我已与礼部尚书周稚川商议过了,一切按照皇家礼仪来办,务必让父皇走得安心。”说完,他得意地看了看众人,以为自己的这番话会得到大家的响应。

然而,回应他的却是一片沉默。众皇子们各自想着自己的心事,对赵篆的话充耳不闻。赵篆感到有些尴尬,但又不好发作,只好端起酒杯,自顾自地喝了一口酒,试图缓解一下气氛。

酒过三巡,夜幕已经降临。听雨轩内灯火通明,却透着一股压抑的气息。大皇子赵篆见时机已到,突然猛地一拍案几,大声说道:“先帝有遗诏在此!”

此言一出,满堂皆惊。众人的目光齐刷刷地投向赵篆,心中充满了疑惑和震惊。赵篆得意地笑了笑,对着礼部尚书周稚川使了个眼色。周稚川即刻站起身来,从怀中小心翼翼地捧出一个锦盒。他缓缓打开锦盒,取出一卷明黄绢帛,慢慢展开。只见上面“传位于长子赵璋”六个大字墨迹未干,在烛光的映照下显得格外醒目。

众人顿时哗然,纷纷交头接耳,议论纷纷。有人怀疑这遗诏的真伪,有人则对赵篆的突然发难感到不满。就在这时,赵篆身后忽然响起两声“父皇饶命”,声音凄厉,仿佛是赵璋在临死前的呼救。众人定睛一看,原来是随行的口技者模仿的赵璋声线,与当年先帝病重时宫中人听闻的呼救声分毫不差。

这一突如其来的变故,让原本就紧张的气氛变得更加剑拔弩张。众皇子们纷纷站起身来,警惕地看着赵篆,生怕他会做出什么过激的举动。

就在众人惊愕之际,二皇子赵惇却显得格外镇定。他微微眯起眼睛,嘴角露出一抹嘲讽的笑容。突然,他袖中银筷轻挑,将面前的醒酒汤泼向赵篆。那墨色绸衫瞬时浸出靛蓝斑痕,原来是漠北狼毒遇酒即显的异象。

赵篆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了一跳,他惊恐地看着自己身上的斑痕,不知所措。赵惇冷笑一声,说道:“皇长兄这绸衫,倒与先帝枕畔染毒的寝衣一般景致。看来,这遗诏的来历,还真是值得怀疑啊。”

说完,赵惇执起一本《孝经》,轻轻拍在案几上,发出清脆的声响。就在这时,檐角的雨声突然被一阵甲胄铿锵声盖过。原来是羽林卫右营的脚步声,他们如潮水般涌进听雨轩,将众人团团围住。

四皇子赵瑾按捺不住,猛地站起身来,大声喝道:“赵篆,你竟敢伪造遗诏,谋朝篡位,今日我定不会饶你!”说着,他便欲冲向赵篆。然而,还未等他迈出脚步,只见帐外冲进的死士尽数被缴械。为首的司马长安(同样是拂水房间谍)正解下腰间离阳王朝令牌,冷声道:“奉二皇子之命,四殿下勾结北莽的证据,某已呈给九门提督。”

慕容氏女惊惶间扯断金步摇,发丝凌乱地散落在肩头。她还想挣扎,却被赵惇身旁的护卫扣住手腕,动弹不得。发间掉落的火药引信,正与檐下“万寿灯”的引线同色,让人不禁心生寒意。

子时的梆子刚过三声,九门提督府的令旗已换了三拨。军队首领卞海云立于城楼,望着西南角王府方向冲天的火光,眉头紧锁。那是六皇子赵珂的“万寿灯”被反燃,工部侍郎献灯时藏的火药,最终炸了他自己的偏院。

卞海云心中暗自思忖:“赵惇倒会借刀杀人,这手段真是高明。”他捻碎手中兵符拓片,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犹豫和无奈。就在这时,身后亲兵突然来报:“卞将军,二殿下命小人前来禀报,一切都是按照计划进行,二殿下让卞将军按计划进行即可。”

卞海云听了亲兵的话,心中稍稍安定了一些。他深知,在这场皇位争夺战中,自己已经没有退路。要么跟随赵惇,成就一番大业;要么被赵篆等人铲除,落得个身首异处的下场。想到这里,他咬了咬牙,下令道:“传我军令,各王府余党,尽数交由羽林卫左营处置!”

此时的听雨轩已乱作一团。周稚川被按在阶前,仍嘶喊着“清流不与逆贼为伍”。他的声音在夜空中回荡,显得格外凄厉。然而,没有人理会他的呼喊,众人都在为自己的命运担忧。

大皇子赵篆却突然扑向赵惇的案几,想夺那虎符拓本。他心中明白,只要得到了虎符,就还有翻盘的机会。然而,他太低估赵惇了。就在他伸手的瞬间,寒光闪过,是赵惇袖中暗刃,正刺入他的肩胛。

赵篆痛苦地惨叫一声,瘫倒在地上。赵惇冷冷地看着他,声音冷得像檐角冰棱:“皇长兄可知,太庙里的龙纹,最忌染血?你今日的所作所为,已经触犯了皇家的禁忌,罪不可赦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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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在这时,帐外传来马蹄声,是卞海云的亲兵,捧着九门调防的新令:“卞将军令,各王府余党,尽数交由羽林卫左营处置。”羽林卫左营,是赵惇暗中培养的势力,他们只听命于赵惇一人。

赵惇抚着暗刃上的血迹,忽然想起三日前太医令的另一句话:“牵机药残渣里,混着六皇子府中的雪芝粉。”他望向此刻的大皇子的府邸,此时灯火仍亮着,后厨里早就没有了声音。他心中明白,这场皇位争夺战,已经接近尾声。而那些曾经与他作对的皇弟们,都将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。

在赵惇的全方面布局下,大皇子赵篆和几位皇弟及其党私都被自己控制住。赵惇站在听雨轩中央,看着眼前的一切,心中感慨万千。他知道,自己为了这一天,付出了太多的努力和代价。如今,皇位已经近在咫尺,他不能有丝毫的懈怠。

于是,赵惇准备将皇子们押赴地牢,而七党私则全部罢免。虽然他内心是想杀了这些人,以绝后患,但是想起前几日元本溪告诫他,不可杀生,以免引起朝野动荡。于是,他便将所有不是自己队伍的官员罢免,之后,便将几位皇子关进地牢,待等他坐上皇位后再将他们放出,随便封个王去自己的封地去。

夜深了,听雨轩内渐渐恢复了平静。赵惇独自一人站在窗前,望着窗外的夜景,心中充满了期待和憧憬。他知道,从这一刻起,一个新的时代即将来临,而他,将成为这个时代的主宰。

这场听雨轩夜宴,就像是一场暴风雨,席卷了整个宫廷。在这场暴风雨中,有人崛起,有人陨落。而赵惇,凭借着自己的智慧和谋略,成功地在这场皇位争夺战中脱颖而出,成为了最终的赢家。然而,他的未来,又将面临怎样的挑战和机遇呢?这一切,都还是未知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