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希抟闻言,看向徐脂虎,眼神温和而专注。“长郡主不必紧张,伸出手来,让贫道为你把把脉。”
徐脂虎依言伸出手,将手腕放在桌案上。赵希抟伸出手指,轻轻搭在她的脉搏上,闭上眼睛,神情专注。大堂内一时寂静无声,只有窗外风雪呼啸的声音,以及众人轻微的呼吸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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过了好一会儿,赵希抟才缓缓睁开眼睛,松开了手。他看着徐骁,缓缓说道:“大柱国不必担忧,长郡主的身体并无大碍,只是先天气血不足,又因常年居于王府,缺乏适当的锻炼,导致体质较弱,容易受风寒侵袭。”
徐骁听到赵希抟这么说,悬着的心稍稍放下了一些:“那不知天师有何调理之法?”
赵希抟沉吟片刻,说道:“调理之法,主要在于两点。一是饮食调理,平日里可多食用一些补气养血的食物,如红枣、桂圆、山药等,避免食用生冷、油腻之物。二是适当锻炼,每日可在庭院中散步半个时辰,呼吸新鲜空气,增强体质。另外,贫道再为长郡主开一副药方,每日煎服,坚持一个月,身体状况定会有所改善。”
窗外的雪不知何时小了些,阳光透过云层,在大堂的青砖上洒下斑驳的光影。徐骁与赵希抟从药方聊起,渐渐谈及江湖轶事、天下局势,不知不觉便到了晌午。案上的热茶换了三盏,袅袅茶香与檀香交织,驱散了冬日的清冷。
“赵天师,不知其余三位天师今日可在山中?” 徐骁放下茶盏,目光平和地看向赵希抟,看似随意的一问,实则暗藏试探。
赵希抟捻了捻胡须,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复杂,缓缓说道:“大柱国有所不知,近日山中事务繁杂,其余三位师弟均有事外出,如今山上只剩贫道一人镇守。” 他话语平淡,却未提及三位天师的具体去向,徐骁心中了然,也不再追问,只是微微颔首。
“时辰不早了,大柱国与长郡主等众人一路辛劳,贫道已让人备下了薄宴,还请大柱国赏脸。” 赵希抟起身相邀,语气带着几分不容推辞的热情。徐骁本想推辞,可看着赵希抟真诚的眼神,再想到后续还有要事相商,便应了下来:“那便叨扰天师了。”
宴席就设在偏殿,虽没有北凉王府的奢华,却胜在清净雅致。桌上的菜肴多是山中野菜、菌菇,搭配着清淡的汤品,别有一番风味。徐脂虎胃口不错,小口小口地吃着,偶尔抬头看向窗外的雪景,眼中满是新奇。徐骁与赵希抟则一边用餐,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,气氛颇为融洽。
饭后,徐骁看向徐脂虎,温声道:“脂虎,你先带着护卫们下去歇息片刻,为父与赵天师还有些事要谈。” 徐脂虎乖巧地点点头,起身行礼后,便带着众人离开了偏殿。殿内只剩下徐骁与赵希抟二人,气氛瞬间变得凝重起来。
在这三天里,徐骁与赵希抟进行了深入而坦诚的交流。通过与赵希抟的对话,徐骁逐渐了解到龙虎山的内部情况以及他们对于离阳王庭的态度。
徐骁发现,除了掌门天师赵希抟之外,龙虎山的其他三位天师实际上已经倒向了离阳王庭。然而,赵希抟明确表示,只要他仍然担任掌门一职,就绝对不会让龙虎山站在任何一方的阵营中。他强调龙虎山只是一个江湖门派,不应该卷入朝堂之上的权力斗争。
在徐骁离开龙虎山返回的路上,他不禁思考起赵希抟这个人。徐骁认为赵希抟或许将来会有一个契机,使他改变立场,倒向北凉。尽管徐骁并不知道这个契机具体是什么,也无法预测它会在何时发生,但他相信这样的机会一定会出现。
徐骁心里暗自琢磨着,如果能够把握好这个契机,说不定可以说服赵希抟站在北凉这一边。毕竟,赵希抟在龙虎山的地位举足轻重,如果他能够支持北凉,对于北凉来说无疑是一个巨大的助力。
然而,徐骁也明白,要想让赵希抟改变主意并非易事。这需要时间和耐心,更需要找到一个合适的切入点。徐骁决定在日后的日子里,继续关注龙虎山的动态,同时也留意赵希抟的言行举止,以便能够及时发现那个可能的契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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正所谓:
北凉王府传消息,禄山报信急又急。
龙虎四天师心移,皆向离阳把身依。
徐骁听罢眉微蹙,暗思此事需查细。
不管敌友或中立,当面一会便知底。
遂唤脂虎作伴去,父女同行赴仙地。
山路漫漫雪纷扬,三日行程终抵此。
希抟留守迎贵客,其余三位外出离。
三日内里细打探,立场分明心有底。
希抟中立压异心,不让龙虎倒离阳。
(本章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