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水没浇透,根没喝足。灶灰是热的,没沤过,劲太冲,还撒得离根太近,把苗给烧了。”秦念一针见血,每个字都敲在刘美丽的心上。
刘美丽听得一愣一愣,自己那点“偷师”动作人家全知道,心里那点不服气和侥幸碎成渣,只剩尴尬和急迫:“那…那这还能救不?该咋办啊?这可关系到我答应小海的自行车,还有老张那边…”
秦念点点头:“还能救,但不保证全部能活。先把水浇透,慢点浇,让它喝饱。明天太阳下山后,你用这个,”秦念回家拿了一小包用油纸包好的、沤得透透的肥料给她,“拌点细土,在苗周围远点的地方撒一圈,轻轻锄一下盖层土。这是熟肥,性子温和,不烧根。”
刘美丽将信将疑地接过那包看起来灰扑扑的肥料,脸上烧得慌,低声道了句谢(声若蚊蝇),攥着那包像是救命稻草的肥料,也顾不上躲着的儿子了,慌里慌张跑回家就拿桶慢慢浇水去了。
小海从墙角跑出来,好奇地看着妈妈笨拙又小心地浇水,又看看秦念,小声问:“秦姨,我妈种的菜能活吗?”
秦念笑笑,摸摸他的头:“只要你妈按我说的做,好好照顾,就能活。植物的生命力很顽强的。”
那一晚,刘美丽几乎没睡好觉,第二天一大早就跑到菜地查看,似乎没有更糟,这让她稍微安心了些。
好不容易等到太阳下山,她按照秦念的指导,小心翼翼地将那包肥料与细土混合,均匀地撒在每株菜的周围,保持适当距离,然后轻轻锄地覆盖。
整个过程她都格外认真,生怕再有闪失。
接下来几天,她简直是魂不守舍,天天蹲在地头眼巴巴地瞅。儿子小海成了“前线报道员”,放学第一件事就是冲去看菜地,然后大声播报:“妈!今天好像没更黄!”“妈!那片叶子支棱起来点了!”“妈!有一株好像长新叶子了!”
奇迹发生了!那蔫了吧唧的菜苗,竟然真的慢慢挺起了腰,黄叶逐渐转绿,重新焕发出生机,甚至比之前还精神!
绿油油、水灵灵的样子,虽然比不上秦念家的,但也让刘美丽喜出望外。
看着这片起死回生的菜地,刘美丽心里五味杂陈。羞愧于自己先前的小心眼和嫉妒,尴尬于自己的偷师行为被识破,庆幸于菜苗得救,最后都化成了那么一丝丝她自己都不愿承认的服气和感激。
“这个秦念…是真有点本事…人好像…也不赖…”她小声嘟囔,赶紧左右看看,生怕被人听见。这一刻,她终于明白了为什么大家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