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只扫了一眼满地呻吟的混混和昏迷不醒,双腿扭曲的白毛,脸色瞬间阴沉了下来。
“谁干的?”他的声音不高,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压迫感。
“我。”我上前一步,平静地看着他。
事到临头,躲闪没有意义。
他目光如刀,在我脸上停留了两秒:“把他带回去!”
“警察同志,事情有起因,是他们先设局打伤我兄弟……”我试图用最简洁的语言说明情况。
“有什么原因,回队里再说!”中年警察根本不给机会,粗暴地打断,手一挥,“动手!相关参与人员,全部带走!”
冰冷的手铐“咔嚓”一声锁住了我的手腕。
耗子,还有几个刚才动手最狠的兄弟,也都没能幸免。
幸好大牛护送虎子和张主管去了医院,逃过一劫。
我被押上警车,透过车窗,看到白毛被医护人员小心翼翼地抬上救护车。
中年警察站在原地,拿着对讲机,正低声快速地汇报着什么,脸色凝重。
有了上次进局子的经验,这次我心里反倒异样地平静,只是担心虎子的伤势,还有岚姐和芸姨她们知道后该有多着急。
只是没想到,我在审讯室被单独晾了一晚上,根本没人来录口供。
这种沉默,更像是一种心理上的施压。
于此同时,医院的手术室门口,已经炸开了锅。
许鸿升和他的夫人火急火燎地赶到,听到医生说出“双腿膝盖粉碎性骨折”这几个字时,许母当场崩溃,哭天抢地。
许鸿升强压着怒火,揪住一个跟着白毛的小弟,厉声质问到底得罪了谁,下手如此狠毒。
那小弟战战兢兢,添油加醋地把事情说了一遍,自然把责任全推到了我们头上。
许母抓着丈夫的胳膊,哭喊着,声音里带着刻骨的恨意:“鸿升!小涛的腿不能白断!你一定要让那个凶手偿命!让他死!!”
许鸿升气得浑身发抖,看着手术室亮起的红灯,眼中最后一丝理智被怒火烧尽,闪过一丝狰狞的杀意。
他走到走廊尽头,拿出手机,拨通了一个私人号码,语气变得异常“客气”甚至带着一丝卑微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