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宋厅,您好,深夜打扰实在抱歉……我儿子小涛,他……他让人给打废了!双腿都断了!对方下手太狠了!这事,还得请您……为我们做主啊……”
第二天中午,在我饥渴交加,精神疲惫到极点的时候,审讯室的门终于开了。
中年警察带着一个年轻负责做记录的警察走了进来。
他坐下,目光锐利地盯着我,自我介绍了一番。
原来他是刑警队的队长,叫邓刚,还让我坦白从宽,抗拒从严。
例行公事地问了姓名籍贯后,我开始陈述昨晚的经过,强调是对方先设局重伤我兄弟。
“后来你叫了三十多人,不但打伤了人,还把人家酒吧砸了,有没有这回事?”
邓刚冷冷打断,直奔结果,忽略起因。
我无法否认:“有。”
“后来你追出酒吧,把受害人的两条腿打断了,对不对?”
我沉默了。
事实如此,但在对方刻意引导的语境下,任何辩解都显得苍白。
邓刚身体前倾,语气加重:“你不说也没关系,监控录像上一清二楚!”
他示意做记录的年轻警察把笔录推到我面前:“签字。”
我看着那份明显带有倾向性的笔录,摇了摇头,把它推了回去:“你们这是诱供,我不签。”
“砰!”邓刚猛地一拍桌子,怒喝道:“叶凡!你不签字也不能逃避处理!你因聚众斗殴,涉嫌故意杀人未遂,现在正式对你刑事拘留!”
我心里咯噔一下,情况完全不对啊,只是把白毛打伤,居然变成了杀人未遂!
我想起了我和岚姐被押往看守所途中,差点出事。
这次恐怕也是白毛家里的能量搞的鬼!
没有更多解释,我被粗暴地拉起来,押上了一辆窗户焊着铁条的警用面包车。
警灯闪烁,警笛呜哇乱响,车子驶出市区,朝着郊外开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