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什么?二十五两,”
蔚隅突然拍案而起,一旁的竺赫和小贩都被吓了一跳。
“抢劫也不是这么抢的啊!”蔚隅拉着竺赫的手,怒冲冲地道:“走,我倒要看看,这灯有什么稀奇的,值二十两银子。”
“嗳……嗳……”
竺赫被他拉了一个踉跄,卖糖水的小贩抱着胳膊,“公子还没给钱呢。”
“多少钱?”
小贩伸出一根手指。
“一两?你抢钱呢!”
“不不不,是十两。”小贩一脸淡然地摇着手指,指了指牌子:“糖水五两银子一碗,二位刚才要了两碗,十两,明码标价,童叟无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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竺赫凑上前,牌子上大大写了一个“五”,角落小小标了一个“两”。
“你这是坐地起价!”
竺赫快被气笑,合着一条街逮着他一个人薅呢?
“公子此言差矣,这糖水多年以来一直是这个价格,从未变过,没人觉得贵,敢问公子可努力赚钱了?”小贩拿着竹竿敲了敲牌子,一脸坦荡:“五两银子一碗,小本生意,概不赊账。”
“呵,敢讹我,知道我是谁吗?”
竺赫手痒的不行,老虎不发威,真当他是病猫啊!
他的钱是大风刮来的吗?
“就算少主来了,也得付钱!”小贩吆喝起来,“大家快来看看啊,这人穿的光鲜亮丽,吃了东西不想给钱!大家给评评理……”
“哐当。”
一块令牌被扔在桌上,竺赫一撩衣摆,大喇喇坐下,“看清楚了,本少主今天就来好好看看,你用什么做的糖水,能卖五两银子一碗。”
小贩被吓了一跳,瞬间噤声,看着令牌,又看了看竺赫,想上手拿令牌却又不敢,伸出手,又弱弱地缩回手。
“少……少主?”小贩后退一步,咽了咽口水:“您……您真是少主?”
“令牌为证,谁能作假?”竺赫敲了敲桌子,朗声道:“那边卖灯那个,过来跟本少主好好说道说道,你用什么金丝银线白玉珠做的花灯能卖二十五两银子。”
逛街的人都聚了过来,一个个踮着脚张望着桌上的令牌。
“是不是真的?少主来了?”
“那人谁啊?长的真像少主夫人。”
“你就吹牛吧,少主夫人是个男的?”
“肯定是,少主夫人来的那天你没去迎接吗?”
“就是少主夫人,我记得清清楚楚。”
“那坐着的那位岂不是少主了?”
“你没看出来吗?除了少主,谁还有那长相,那气度?”
“嘿嘿,少主要是天天在我眼前给我看,我肯定能认得出来。”
“想的美。”
“聚在这里干什么?”
巡逻的官差以为有人聚众闹事,推开人走到最中间,看着竺赫:“就是你聚众闹事儿?”
“我不过是想让老板给我个说法,怎么能叫闹事呢?”
竺赫牵着蔚隅坐下,食指套着令牌甩着,“一不留神”就飞到了官差手上。
官差低头一看,吓得差点拿不稳令牌,恭恭敬敬行了礼,“大人恕罪,小人有眼不识泰山,望大人海涵。”
他虽然不知道竺赫的身份,但这令牌可是实打实的军队的东西。
在北境,军的地位仅次于主,其次是文官,文官之下才是农和商。
“你过来,给我好好唠唠,什么白玉粟黄金米能卖我五两银子一碗。”
“大……大人饶命……”卖糖水的小贩立刻双膝跪地,不停磕头,“小的,小的就是一时财迷心窍……”
“你是何方人士?”
“小……小人是北境清州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