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楚领兵离开后,竺赫去见了陈辉,被绑成粽子的陈辉没有发现异常,在地上不停蛄蛹的同时,破口大骂,用极尽难听最恶毒的词骂着安楚。
路过的人都忍不住张望两眼,听了一会儿后又摇头离开,骂得太脏了,污耳朵。
“行了,骂得再难听,安楚也听不到的,不如省些力气申冤。”竺赫捡了根长凳坐下,将陈辉的罪状一一数来。
“这是污蔑!是陷害!圣主你一定不能听他一面之词 !他的母亲被处死,完全是她咎由自取。”
“那些功劳,也都是我领兵打出来的,跟他无关。”陈辉闭着眼睛干嚎:“圣主你要为我做主啊,那安楚以下犯上,将我打晕,又违抗军令,带着队伍改变路线……”
“你身为一军主将,安楚只是一个百夫长,他是如何做到潜入帐中将你打晕的?”
“我,我召他入帐商议军务,他趁我不备在我茶水中下药,又把我绑了起来。”
陈辉想借竺赫之手惩罚安楚,自是把安楚的罪过说的越大越好,他自己则是越无辜越好。
安楚打晕他,可以说是临时起意以下犯上,但给他下药则说明他早有预谋,便有可能和谋逆扯上关系。
“可你刚刚说,你是被他打晕的,怎么这会儿又变成被下药了呢?他是先给你下药再把你打晕,还是先打晕再下药呢?”
无论哪种方法,都多此一举,陈辉猛地反应过来,找补道:“不不……不是,他之前给我下过药,见我没事又把我打晕……”
“他给你下的什么药?”
“自然是蒙汗药。”
“你怎么知道是蒙汗药?尝出来的?”
竺赫微微偏头,眸中染上得逞的笑容。
问到这里,真相如何,已经不需要太多解释了。
“圣……圣主,我……我记错了……”
“记错了?”
“他……他没给我下药,他是打晕我的……”
“那陈将军的警惕性,未免太差。”竺赫站起身,绕着陈辉走了一圈,“陈将军身为一军主将,如此轻易就被下属袭击,本座如何相信,你在战场上不会被人暗算?”
“是……是……我与他是兄弟,对他并不设防……这才给了他偷袭机会。”
“说话颠三倒四,前言不搭后语,陈将军连为自己辩解的能力都没有,本座不得不怀疑你领兵作战的能力。”
竺赫一脚踢在陈辉胸口上,陈辉的肋骨应声而裂,哀嚎不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