教训完白璋后,蔚隅操控着胤帝,径直去了禁军营地,一番操作把禁军几个领队都换了一遍,打压下去的都是有能力的,提上来的全是酒囊饭袋。
一番整顿将原本号称虎卫的禁军变成了战斗力全无的猫儿,这下就连幽云卫都看不懂了。
按理来说,此时难道不应该把自己人放在这些位置上吗?
怎么全是白璋和白玥的人。
白玥咂摸出一丝不对劲儿来,胤帝难道想像之前一样,让她和白璋斗,以此牵制白璋?
如此说来,胤帝是承认了她继承人身份了吗?
熟知蔚隅秉性的白璋并不觉得这是一件好事,相反,他总觉得后背发凉,蔚隅就像一只藏在上京上空,神出鬼没的妖魔,用嗜血的眼睛俯视这片大地。
当然,他猜的不错,蔚隅确实不安好心,毕竟打一棒还得给颗甜枣,把白璋的人提上来,一来让他放宽心,继续和白玥斗,二来和也可以让他转移注意力,方便他做其他事情。
至于白玥,她本就胸怀大志,又因嫡出身份自视甚高,蔚隅要让她保持这股傲劲,加深皇帝十分看重她的观念,否则她肯定会缩回去,不再与白璋争斗。
同时,蔚隅也在暗中寻找白玦的下落,好歹是个皇子,怎么能不参与这皇权的斗争呢?
理想很丰满,但蔚隅怎么也想不到,一个意外能把他打到猝不及防。
立春后,上京整日笼罩在烟雨中,虽说春雨贵如油,但下的却是大暴雨,百米之外人畜不分的大暴雨。
数月暴雨不仅将百姓的春耕计划完全搁置,更冲倒了不少民居。
众人皆认为是胤帝失德致上天不满,降下灾害,胤帝充耳不闻,夜夜笙歌,太后看不下去了,主动提出去京郊祭祀之地天地坛代子请罪,为民祈福,素莲亦一同前往。
“姨姥,京郊道路湿滑难行,等天气晴些我再派人送你去可好?”
蔚隅听到消息后,火急火燎从宫里赶回府中,温声劝解着。
“傻孩子,这天灾本就是上天的预警,请罪自然是越早越好,哪能等到天气转晴呢?”素莲慈爱地捏了捏蔚隅的脸,“你看你,最近瘦了多少?小赫儿若是见了,定然要说你的。”
“他敢。”蔚隅瞪了一下琉璃眸,活像一只生气的小狸猫,鼓着腮帮愤愤道:“他若是敢说我,我便打他。”
“嗯,那样的话确实该打。”素莲点点头,“姨姥支持你。”
“姨姥最好了。”蔚隅把头埋进老人怀中,闷声道:“天子失德,自然应当由天子去向上天请罪,跟我们普通人有何关系?姨姥你就别去了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