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才不是。”言乘捂着后脑勺,“我从密信上看到的。”
“别瞎说,没准那是凤主动计谋呢。”红渔又给了他一个暴栗,“把嘴封死,听见没?”
言乘连连点头,做了个闭嘴的动作,快步跑开。
红渔站在原地,看了看言乘离开的方向,又看了看营帐,整理好脸上的表情,才走进营帐。
“主上……”
红渔被眼前的景象震惊得说不出话来,青年像失去灵魂的木偶,扶着案,大口大口呕着血,原本柔顺光亮的青丝失去光泽,变得雪白。
“主上!”红渔快速走过去,扶着青年摇摇欲坠的身躯,焦急大喊:“主上旧疾复发,快去叫兰公子!”
红渔翻出护心丹喂进青年口中,却又被和着血吐了出来。
兰盛来的很快,止住血,又喂药又施针,忙活了一晚上,可算把人从鬼门关拉了回来。
“他受了什么刺激?”
兰盛精疲力尽,但回想刚才的景象,仍然让他后背发凉,到底是怎样的刺激,才能让一个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人自损心脉,企图自尽。
要不是被内力淬炼的身躯足够强悍,竺赫根本等不到他来。
顺着红渔的目光,兰盛拿去了桌上的密信,瞳孔随着内容越来越大,终究是在落到那个字上时,再也支撑不住,任由薄薄的纸从指缝滑落。
蔚隅,身死。
怎么可能呢?一定是骗人的。
他那么聪明,怎么可能死呢?
可这密信却又是幽七传来的,是他身边唯一的幽云卫传来的,又不得不让人相信。
“封锁消息,照顾好主上,他醒来之后也不存下任何人他面前提到蔚隅。”
兰盛将密信投入火盆中,看着密信被火舌舔舐殆尽,转头看了看昏迷不醒的人,长叹了一口气。
希望他醒来后能想开些,不要再做这些没有意义的蠢事了。
竺赫昏迷了七天,兰盛寸步不离地照料着,一边还要代替他处理军务,忙得不可开交。
在他一个头两个大时,昏迷的人可算舍得醒来了。